偶爾有那麼幾棟體麵的樓房,也是那種獨門獨院的兩層小別墅。
而唐雙兒住址正是如此,一套兩層小洋樓,似乎還保留了上個世紀初期的歐洲風格,門窗不大,還被爬山虎占據了大半的牆壁,更為其添了些許神秘。
院門緊閉,等他敲了一會兒之後,隨著緩慢的腳步聲響起,鐵門吱呀開啟,一個臉色慘白,身穿麻色長袍的老者擋在了門前。
“你找誰?”老者麵無表情,並且連嘴唇都沒動一下。
鬱良為之怔了一下,隨口答道:“唐雙兒。”
“進來。”老者用死魚眼打量了一下鬱良,哼了一聲之後,才將身子讓了出來,並待鬱良進門後,立即關上了鐵門。
咣當一聲,鬱良的心也隨之緊了一下。
此套宅院雖然陰氣不是很濃鬱,卻給他一種晚年遲暮,滄桑近古之感。
不舒服。
無奈,既來之則安之。
等他雖老者進屋之後,那種感覺則越發濃鬱。
何況屋內擺設都是那種陳舊的純木家具,除了吊頂上的歐式吊燈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一處現代氣息,而且,壁爐裏也似乎整理的一場幹淨,不但找不到絲毫灰燼,就連爐壁上也看不到熏黑的痕跡。
莫非,這家人冬天不生火?
還是根本用不著這些?
等他落座之後,老者又拿起老舊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便靜靜地坐在鬱良對麵,一聲不吭。
壓抑。
好在鬱良定性不錯,而且還有龜休法韻在身,索性靜心沉氣,和老者對耗起來。
約莫半小時之後,院門再次開啟,並隨著匆忙的腳步聲,唐雙兒進了屋。
似乎剛從靜月會所回來,高跟鞋,齊臀短裙都沒來記得換下。
見鬱良在場,隨即朝他笑了笑,“來了?”緊接著又將手包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手包,便木然起身,僵屍般的挪步樓上。
看著其身影消失在樓梯上之後,唐雙兒才欺身坐在了鬱良身邊,盈盈一笑道:“怎麼,還習慣嘛。”
“還行。”鬱良笑著回道,“今天來找你,是想在你這兒長點見識,討點兒策略,捎帶問點兒有關宋家的事情。”
“嗯,你跟我來。”唐雙兒點了點頭,緊接著起身進了側門。
鬱良猶豫了一下,才舉步跟上,等他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的時候,卻見唐雙兒已單手將那張大銅床掀了起來,露出了下邊的一道鐵門。
嘶……
見狀,鬱良當即倒抽涼氣。
令他詫異不隻是那個鐵門,還有唐雙兒的力氣之大,已超乎了他對這具柔弱身軀的認知。
哐當,銅床徹底被豎起,緊貼在了牆壁上,而唐雙兒則彎腰將拿到鐵門掀起,隨後扭頭瞅了鬱良一眼,遞了個眼神兒之後便抬腿進了暗道。
鬱良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那黝黑的暗道,便咬牙跟了進去。
然後,等他跟著唐雙兒剛走幾步,卻又突然聽到頭頂傳來咣當一聲巨響。
可想而知,鐵門依然關閉,銅床也被恢複原位。
此時,他沒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