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
“那什麼那,人家隻是覺得自己好無知,什麼都不懂,咋了,不行嘛。”
秋燕很少耍公主脾氣,倒讓鬱良哭笑不得,同時也趕到深深的自責。
這麼純潔的女人,卻偏偏碰到了他這麼個浪蕩不羈的男人,不知是他的福分,還是秋燕的悲哀。
也正是因為如此,鬱良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了好多機會,隻要秋燕反悔,他立刻義無反顧的轉身而去,省了一輩子還不清的情債。
即此,他立刻冷靜下來,想抽支煙解憂愁,但掏出來之後卻又覺得不妥,索性又搖搖頭,裝了回去。
秋燕見他突然皺起了眉頭,趕緊伸手碰了碰他手臂,“怎麼了,人家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好不好,人家真的沒那麼多事兒。”
“我沒生氣。”鬱良隨即笑了笑,然後托起秋燕的下巴,在其臉頰上凝視了一會兒,隨即又低下頭,一聲歎息:“唉,我這是作孽啊。”
“怎麼了嘛。”
秋燕當即依偎在他懷裏,摸著他的胡茬安慰起來,而鬱良則伸手將其手腕捏在掌中揉捏了一會兒,才繼續解釋道:“秋燕,今晚我去了趟謝元,遇到了很多事兒,一時說不清,之所以將謝廷春帶回來,也主要是想解決烏茗被綁的事情,情不得已,真的是情不得已。”
“人家知道,你就別自責了。”秋燕躺在他懷中,閃動著眸子,心疼的喃喃著,”你看你,這麼多天以來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忙得跟螞蟻似的,根本就沒了你自己的生活,雖然風花雪月的看著風光,但你心裏的那些苦,我知道。”
“所以,你也別總是想著事事完美,天大地大,芸芸眾生,沒那麼多完美的事兒,灑脫點兒,我不在乎,真的。”
“我……”聽著秋燕的肺腑之言,鬱良竟一時語塞。
是啊,自從他得了自家傳承以來,就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飛,雖然錢有了,女人也有了,但又睡過機會安穩覺,想過幾次人生?
說難聽點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大半年以來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堂堂相師,上可相天,下可相地,中可相人相物,說的多麼好聽,但實際上呢,連自己到底在求得什麼都不知道。
慚愧。
身在五行,想不透風塵。
他再一次感到了迷茫。
咚咚咚。
房門被扣響。
“進來吧,門沒鎖。”
秋燕隨口應了一句,身子卻紋絲未動,甚至還一隻手搭上了鬱良的脖子,似乎是想故意讓來人看看,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似的。
“我……進來方便嗎?”
謝廷春站在門口,怯怯的問了一句,見鬱良微微點頭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腳,輕輕的坐了下來。
由於身高,體型都要比秋燕小一號,所以衣服搭在身上有些肥大,再配上那一頭濕乎乎的短發,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隻見其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這才怯怯的瞅了鬱良一眼,“有,有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