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笑了笑,“說實話,你的手段很高明,如果不是昨天酒桌上見了你的能量,我還真就把你這條大魚給放跑了。”
“至於嘛,我又不是什麼慣犯。”鬱良笑著回了一句。
他雖然對自己的隱匿身份的手段頗感自信,去也沒自大到跟刑警比長短的地步,而且既然商秋燕已經把話說開了,就再也沒了遮遮掩掩的必要。
其實讓他如此放心的,主要還是對自己相術的自信。
他相信這女人心腸不壞,起碼是個正直的幹警。
商秋燕盯著他的雙眼看了會兒,才搖頭笑道:“怎麼說呢,真正讓我生疑的,是你在蠻離之地的那半年,簡直幹淨的像一張白紙,但以你的談吐,氣質,以及如此嫻熟的駕車技術,以一個中原人士的身份,不可能在那種野蠻之地平平淡淡的,而且……”
似乎說到了得意之處,商秋燕竟扭過身子,仔細的往鬱良臉上左右打量了擠眼,緊接著補充道:“而且你看女人的眼神兒和你這年齡不搭,要知道烏茗可是當年有了名的校花,可你看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非分之想,這不正常,除非……”
“除非什麼?”鬱良也隨之來了興趣,追問一句。
商秋燕卻噗嗤就笑了:“除非你不正常。”
“哎喲我去,有你這麼斷案的嘛。”鬱良差點兒笑嗆。
商秋燕咯咯的笑了幾聲之後才正了下臉色:“開玩笑啊,別介意,我是說你這人一定見多了大場麵,才如此淡定,從容,即使美色當前也心不亂。”
“那可不一定哦,我現在可就亂的很呢。”鬱良聞言呲牙一笑。
商秋燕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卻也不以為意的哼道:“拉倒吧,你身邊還能少得了美女?再說了,你不遠千裏而來,勢必帶了某項重要的任務,又豈會為兒女私情動了凡心?”
“呃。”
鬱良當即愣住。
這女人太厲害了,竟將邏輯推理做到了這種地步,不做相師還真是可惜。
僅僅一次聚會,聊聊幾句對話,就能推出這麼多的東西,著實恐怖。
但是,這女人畢竟年輕,怕是在係統裏邊沒那麼多的話語權。
何況,觀其麵相,雖然鼻梁高挺,山根秀麗挺拔,眉色烏黑而清整,前途不可限量,但眉心處卻有一絲晦氣,而且臉色略顯疲憊,氣色欠佳,說明正處於官運受阻,自身難保的時期。
如果現在將真相告知,怕她擔當不起,甚至反受其亂。
說笑間,鬱良腦路亂轉數圈,心思也隨之冷靜下來。
他淡淡的說道:“商警官,你的業務能力確實不一般,但黑與白,善與惡,往往並沒有明顯的界限,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並不見得是好事兒,比如拿您如今的出境來說,就算我將真實意圖說給你聽,你又能奈何?處理得了嗎?”
“我……”商秋燕聽後一時語塞,愣了一會兒之後才沒好氣的白了鬱良一眼,“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直接,跟我草包無能似的。”
“哈哈……”
難得看見這辣妹耍小性子的模樣,鬱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