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想出了暗度陳倉之計,決定抽時間在方盛集團謀個普通職位,先從底層查起,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而且還有兩天就是春節,正是各大公司急缺人力資源的時候,此時下手正是時機。
第二天一早,等他穿戴整齊下樓之後,發現沒了張必達的影子,掏出手機之後才想起來,昨晚根本沒記下電話,但等他收拾行李準備出門的時候,卻和烏茗撞了個正著。
“你,你這是要走?”烏茗推了推眼鏡,隨即尷尬的笑了笑。
鬱良本想開門見山表明來意,但轉念一想便又換了話題,答非所問道:“哦對了,張必達呢,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我怎麼知道。”烏茗聞言冷冷地回了一句,臉色緊接著也沉了下來,“你是他朋友?”
“哦,還談不上,來時路上認識的,多個人說話而已。”
鬱良笑了笑,緊接著試探了一句,“哦,對了,昨晚匆忙都忘了介紹,我叫鬱良,從蠻離之地過來的,妹子去過那地方嗎,很漂亮的。”
“啊?蠻離?”烏茗當即愣住,片刻後才躲躲閃閃的撇開了話題,“哦,還住的慣嗎,晚上有點冷,要不要加床被子?”
“哦,不用,我得出去找個差事兒,估計晚上才能回來,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留你個電話。”
“能,你電話多少,我打給你吧。”
……
二人話不多,簡單客套了一會兒便分開了,但鬱良卻收獲頗豐。
原來他還擔心烏茗過得不好,如今看來還算過得去,也算省了他不少心思,至於梁家托付他的事情,如今看來為時尚早,等處理完了物流公司的事情,再說也不遲。
出了大學之後,他便去了趟方盛集團,但大門緊閉,而且還貼了公告,正月初六才上工。
鬱良無奈,隻好溜溜達達的看了看滬海的風景,然而等到了晚上,正琢磨著是不是回大學的時候,烏茗卻主動來了電話。
“喂,鬱良嘛,我是烏茗。”
電話裏,烏茗的口氣明顯熱乎了幾分。
鬱良撇嘴笑了笑,才一本正經的回道:“我就是,妹子有事兒嗎?”
“哦沒事兒沒事兒。”烏茗倉促的回了句,但下一刻卻又吞吞吐吐的試探道,“我隻是,隻是想請你吃頓飯,行嗎?”
“好啊,我馬上回。”
鬱良正愁找不到機會,便當即應了下來,等他回了大學時,烏茗已開了車在門口等待,隔著車窗便朝鬱良招了招手。
鬱良也不客氣,但鑽進副駕駛之後,才發現烏茗換了身米黃色毛呢長衫,而且臉上施了淡妝不說,竟還塗了大紅唇膏。
如果放開膚色不說,竟還真的跟烏黎有著四五分的相似之處。
“去哪兒吃,你說吧。”烏黎似乎心情不錯,臉上也添了副酒窩。
鬱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當即看的出了神,片刻後才尷尬的笑道:“隨意吧,你平時去哪兒就去哪兒,我無所謂。”
“好吧,聽說蠻離愛吃辣的,咱就去涮火鍋吧。”烏茗彎了下嘴角,然後駕車離開。
這頓飯吃的挺好,氣氛也不錯,雖然烏茗話不算多,卻也時不時的問及蠻離之地的一些事情。
鬱良求之不得,便有意無意的提到了三大家族,尤其是烏家。
而當他有意無意的說起烏黎的時候,發現烏茗的神色當即緊張起來,但掩飾的也很到位,鬱良也不想過早的攤牌,便裝起了糊塗,盡量多了解一下烏茗在滬海的種種。
烏茗似乎也對鬱良沒了戒心,說了很多她的過往,同時也讓鬱良唏噓不已。
原來烏茗自幼便被寄養在滬海,從沒見過爹娘,更不知道爹娘是誰,不過養父霍啟賢對她不錯,不但視如己出,供她讀了大學,還利用其人脈關係,將烏茗留在了滬海大學任教。
如今霍啟賢已退休,身體也不是很好,便留在了滬海大學的家屬樓區,如今和烏茗生活在一起。
烏茗也算感恩,因為霍老的緣故,平日裏很少出學校大門,交際更談不上,所以到如今二十五六了也沒談上個對象。
飯後,二人回到車旁,卻誰也沒有主動上車的意思。
烏茗扭捏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怎樣,陪我走走。”
“好啊,剛吃的太飽,正好溜溜。”鬱良求之不得,便爽快的回了一句。
烏茗聞言梳理了一下耳邊的亂發,緊接著抬眼瞅著鬱良問道:“對了,你,你來滬海到底有啥事兒,能說說嗎?”
“我呀,憑力氣打打工,好回家娶媳婦兒。”
“少來,你哪兒像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