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
一道梵音隨之響起,並伴有晨鍾暮鼓,連綿不絕。
而鬱良雙臂交叉的位置,也開始有黑色條紋飄忽不定,就好比深潭黑水,突然起了波瀾,一圈圈的四散蕩漾。
正是龜休法氣的升級版,玄冥法相,也是四大法相之中的最強防禦。
就在此時,鄭北歸的拳頭也衝了過來,實實在在的砸在了鬱良雙臂之上。
哢,哢……
沒有驚天動地,更沒有呼喝呐喊,隻有清晰的骨碎聲接連響起。
鄭北歸瞪著眼泡子,見鬼似的盯著鬱良,竟也似乎忘記了手臂筋骨被折斷的痛處,片刻之後才噗的噴出一口鮮血,苦苦掙紮道:“為什麼,為什麼……”
“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當你天無敵啊,蠢貨。”鬱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伸手往其胸前輕輕一推,鄭北歸就隨之傾倒,掙紮了幾下之後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鬱良也沒客氣,一哈腰將其扛在了肩上,然後取了那把長刀,轉身離去。
午時,當他拎著長刀,扛著鄭北歸找到了鄭家駐地之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將鄭北歸往帳篷裏一扔,然後又旁若無人的離開,而鄭家數人則瞠目結舌著目睹了整個過程,卻始終鴉雀無聲,更沒人敢出來攔阻。
解決了鄭北歸,鬱良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圍獵就簡單多了。
他隨後將姑娘們召集起來,朝山林深處進發。
由於圍獵大賽有規矩,並不完全是按狩獵的數目定輸贏,捕獲的野獸越是凶猛,積分越高,比如那些吃草的岩羊,不論個體大小,隻能得一分,而即使再普通的豺狼,也足足有五分之多,更不說那些罕見的虎豹等凶獸,隻要捕獵一隻,足以奪魁。
好在隨著鬱良等逐步深入,地上的枯骨也明顯多了起來,不僅犄角旮旯裏有,就連樹上都時不時掛著風幹的枯骨,明顯是豹子留下的痕跡。
如果是赤手空拳,又帶了一群姑娘,還真的讓鬱良頭疼,不過如今有長刀在手,倒也讓他安心了許多。
不過話說回來,鄭家這把寶刀還真的是個稀罕物,光刀柄就一尺多長,而刀身則色如黑鐵,雖沒光澤,卻鋒利無比,鬱良曾試過其鋒利程度,隻要稍稍用些力道,粗如手臂的樹幹一刀而斷,且發不出多大的響動,當真是一把利器。
四五點鍾的時候,鬱良找了塊林間空地,才說布置宿營,卻突然聽到了一聲獸喉,聲音低沉厚重,一聽就是大家夥。
姑娘們也緊張起來,朝鬱良詢問對策,而鬱良琢磨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想出更好的法子。
將姑娘留下,他自己前去,怕一時疏忽而讓姑娘們麵臨絕地,而蜂擁而上的話,又怕有個閃失,困獸猶鬥之下傷了人。
無奈之下,他也隻好故技重施,讓姑娘們先到樹杈上暫避一時,由方清蓮負責警戒,而他自己則拎著長刀偷偷的摸了過去。
獸喉聲稀稀落落,時有時無,鬱良循著聲音摸出去近千米,總算在一個小山溝裏發現了其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