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清盈隨即掄起小拳頭朝他猛砸,嘴裏還狠狠地喊道:“你說人家怕什麼,你個牲口,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弄得人家一天都沒下樓……”
“哎呀我去。”鬱良招架不住,趕緊從床上竄了下來,望了望方清盈,又想了想山頂的方玉嵐,竟一時手足無措,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方清盈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當即噗嗤笑出了聲,嬌嗔道:“哼,看你那死樣兒,好啦,本姑娘就不難為你了,趕緊去看看姑姑吧,她都一天沒露麵了。”
“真,真的?你不介意?”
“滾!”
鬱良才要無恥的試探一番,卻當即被枕頭砸了出來,無辜的攤了攤手,才屁顛屁顛兒的去了山頂。
半晌後,一聲尖銳的嘶喊,似乎壓抑了十幾年,瞬間爆發出來,劃破了夜空,驚的山中鳥兒四散。
第二天一早,鬱良正在呼呼大睡,突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睜眼一看,卻見方玉嵐的巴掌又要拍下來,趕緊一個驢打滾兒逃出老遠,然後才心有餘悸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生怕昨晚那一幕再行上演。
“哼,看你那孬樣兒。”方玉嵐白了他一眼,隨即將衛星電話扔了過來,“你徒弟的電話,打好幾個了。”
鬱良趕緊撥了過去,卻聽小丫頭陰陽怪氣的說道:“師父哇,您老的聲音咋這麼滄桑,是不是昨晚出了什麼變故?”
“唉,甭提了。”鬱良隨即應和著歎了口氣,然後掃了一眼方玉嵐,呲牙笑道:“小迪你算不知道,昨晚師父在山上偶遇一吊睛白虎,那個猛啊,幸虧師父武藝超群,纏鬥一夜才將其拿下,否則……哎哎,我說你別動手啊……”
鬱良才嘚瑟一半兒,就被方玉嵐一記餓虎撲食摁了個結實,當即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出聲求饒,但顯然低估了這女人的強盛的鬥誌,眼看城池又要失守,趕緊摁了電話,然後手腳一攤,愛咋咋地吧。
等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山時,又在經過竹樓時挨了方清盈一頓猛掐,呲牙咧嘴,連蹦帶躥的才逃到了山下,上車之後一腳油門到底,生怕再被追上。
到了不二堂之後,邵迪見他這狼狽樣而,趕緊將他讓到了正座,然後故作憐憫道:“師父,您老人家昨晚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話剛落地,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放肆!”鬱良虎著臉喊了一聲,隨即又撤了威勢,滿臉堆笑道:“快快,好徒弟,快給師父沏點兒茶,嗓子快冒煙兒啦。”
“哼,老不正經,老沒出息……”邵迪狠狠地翻了鬱良一眼,然後撅著小嘴兒,碎碎念著去了裏屋。
等鬱良喝飽了之後,邵迪才將一個檔案袋塞給了他,沒好氣道:“師父啊,不是我說你,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早晚會死在女人身上的。”
“哎呀,你個小丫頭片子,說點兒吉利的不行嘛,你還別笑話師父我,有種你這輩子別讓那姓苗的……”
“我不聽我不聽,師父你不正經。”
見小丫頭捂著臉跑進裏屋之後,鬱良才呲呲笑著打開了檔案袋,如果所猜不錯,這裏麵一定是梁家派人送過來的資料。
果然,等他打開一看,果然是有關烏家的檔案,林林總總不下上百頁,而當他翻到有關鬼市的那一處時,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