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過了一會兒,方玉竹便主動站了起來,狠狠地往鬱良屁股上踢了一腳,這才轉身去了沙發上。
鬱良總算鬆了口氣,趕緊爬起,屁顛屁顛兒的過去給人家沏茶倒水,外加賠禮道歉。
不過方玉竹到底是久經世事的女人,即刻間就恢複了笑容:“臭小子,你到底想打聽些什麼,盡管直說。”
“嘿,還能有啥,不就是你們方家的那個什麼九轉什麼蓮嘛。”鬱良隨之無恥地陪笑道。
方玉竹白了他一眼,然後長歎道:“唉,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我方家確實有這麼一套術法,就叫九轉蓮,非方家之女不得修煉,而且但凡修煉此術之後,概不外嫁。我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方家除名,所以為了保證皓月不受方家責難,這麼多年一直守口如瓶,沒將這套術法傳給她。”
“這就您的不對了。”鬱良當即插了句嘴,“雖然家族秘法需要嚴格的保密章法,但皓月終歸是你的骨肉,無論她性方還是姓程,你都有責任讓她更上一層樓。在母愛麵前,什麼家族不家族,那都是無稽之談。”
頓了頓,他臉色一沉,不屑的哼道:“不是我出言不遜,你們方家的家規確實變態的離譜,為了個什麼臭規矩,拆散了多少有情人不說,還以什麼無厘頭的家族抱負,捆綁了一代又一代方家子弟,生生將子子孫孫改造成了家族的工具,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這不都是讓你鬱家給鬧的嘛。”
方玉竹一聽卻怒了,杏目圓睜道:“如果沒有你鬱家老祖當年的薄情寡義,我方家老母又怎麼會棄善從魔,如果沒有你鬱家子孫一代代的糾纏騷擾,我方家之女又怎麼會生活在這無窮無盡的折磨之中。”
“夠了!”
方玉竹越說越氣,忽的站了起來,指著鬱良的腦門喝道:“就說你,既然與我家清盈不清不楚,為什麼又和我家皓月如漆似膠。以你如今的妖孽才能,終有一日會再次與清盈相遇,那時你怎麼麵對,何去何從?”
“你們鬱家的男人都是負心漢,沒一個好東西!”
“呃。”鬱良徹底蒙了。
他沒想到方鬱兩家當年真的會出現情事糾葛,也沒想到這種糾葛竟還一代一代的延續了下來,更沒想到將來有一天麵對方清盈時,該是怎樣的一種場景。
他傻愣愣的坐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哼,你還有臉數落我們方家。”方玉竹見鬱良不再解釋,隨之冷冷地哼了一聲。
鬱良無奈,隻好默默起身上樓,前腳剛踏上樓梯的時候,驀然回頭道:“方姨,我問你九轉蓮的事,也沒惡意,畢竟皓月餘毒未解,我早晚要去方家走一趟,多了解點兒方家的秘法,拿到解藥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說罷,毅然上樓。
他生於鬱家,養於鬱家,乃上天所賜,不管家族有多少是是非非,也不是他能左右,況且他也沒為此感到絲毫愧疚。
生為鬱家子孫,他更為之驕傲。
“鬱良,你等等。”
就在他要抬腿上樓的那一刻,方玉竹卻又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