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說著,他的手卻已然順著皓月的腰際滑了下去,引得皓月嚶嚀一聲,將剛才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即此,二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了一出黏黏糊糊的好戲。
回了北郊別墅,鬱良迫不及待的拉著皓月上了二樓,關緊房門後,聽了聽門外沒動靜,這才讓皓月打開筆記本,研究起了那段視頻。
視頻中,程權渾身冒汗,大爺似的橫在沙發上,滿臉甘暢淋漓的得意之色,而劉菊則半敞著睡衣,盤坐在一邊削蘋果。
顯然是這二人一番雲雨之後的一段聊天內容,從程權如何聯係皓月那位前男友開始,一直到事發後如何將其送出國的事情,說了個明明白白。
鬱良本來還對皓月前男友的事情難以釋懷,但看了這番景象,再看看皓月那半羞半怒的大紅臉,當即把那些不快扔到了九霄雲外。
“哎,我說,沒想到劉菊這女人都奔五的人了,居然還這麼,這麼,這麼……”
“想啥呢,色鬼。”
鬱良話剛說一半,就遭到了皓月的一頓亂捶,不過顯然不是鬱良的對手,三個回合不到就被鬱良的龍爪手抓了個結實,當即僵在那兒動彈不得,隻得連連求饒:“壞蛋,欺負人,呀,你別動,人家還沒好……”
“哎,親愛的,你說劉菊這麼大歲數了還不結婚,掙那麼錢有啥用?”鬱良將皓月摟了個結實,再也動彈不得之後,才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皓月漲紅著臉,狠狠地在鬱良肩頭啃了一口之後,才氣喘籲籲道:“人家的事兒我怎麼知道,也許是一心搞事業耽誤了吧。我們做事業的女人都是苦命,光顧著掙錢掙錢,卻沒了正常女人該有的生活,等功成名就之後卻已成昔日黃花,哪兒有你們男人左擁右抱來的瀟灑。”
“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鬱良呲牙一笑,“怨不得你都奔三了,還沒找到個稱心如意的,結果前男友一出現,立馬就春心蕩漾,被人家給算計了個正著,幸虧沒給你拍點兒小視頻什麼的,不然可就賠大發了。”
“你……”
皓月本想發飆,但聽到鬱良提及小視頻的時候,眼中立即閃過一絲慌亂,惴惴不安的問道:“鬱良,你說實話,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總覺得我髒?”
“當然了。”鬱良脫口而出,“你說你這女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能要嗎,能要嗎,啊,趕緊起來,讓本公子也拍點兒小視頻,不然虧大了。”
“啊?你敢。”皓月轉悲為羞,嚶嚀一聲將頭縮進了鬱良懷裏,伸手摟住了他的後腰,說什麼都不鬆手。
半晌之後,皓月沒了力氣,這才四腳朝天的任由鬱良處置。
可就在鬱良上下其手,準備搞些拍攝工作的時候,皓月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懶洋洋的嘟噥起來:“哎,大色鬼,劉菊還跟我說了一件事兒,你們老家是不是有個叫孫老六的?”
“嗯呐。”鬱良正忙著擺弄手機,隨口應了聲,但片刻之後卻忽然扔了手機,“啥,你怎麼知道他,莫非……”
他心裏頓時感覺不妙。
果然,沒等他追問,皓月就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昨晚劉菊和皓月閑聊的時候,不經意的說起了鬱良初次由孫老六引薦才和劉菊相識的事兒,還說孫老六最近工程上出了重大工傷,背了幾條人命,如今正因為賠償問題躲在老家焦頭爛額,手裏的工程也停了,搞不好就會因為這檔子事兒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鬱良一聽這個哪兒還坐得住,孫老六人表麵雖奸猾,但骨子裏卻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村裏好多人都因為在他手裏務工,才有了穩定收入,鬱良當初輟學之後,也正是從孫老六的手裏學會的開鏟車,這才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
如今孫老六有了事兒,鬱良豈能不管。
他當即從被窩裏竄了出去,潦草的洗了個澡,等從浴室出來後,卻發現皓月也已經將行李箱整理完畢,正端坐在床沿默默地等著他。
“咋了,大晚上就睡你的唄,我回老家溜一圈就回。”
“哼,別想甩下人家就跑,今兒個我非得跟你去老家走一趟,見見你的父老鄉親不可。”
“呃。”
麵對皓月的堅持,鬱良當即語塞。
一時著急,竟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雖然家中父母都已不再,但畢竟還有萬年不散的老鄉親,這帶著女友回家省親的大事兒,還真的疏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