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鬱良隨之彎起嘴角笑了笑,“讓程家落敗很簡單,遲則數月,早則今晚。”
“哼,敢在我程千茂眼前說這個的,你小子還是第一人!”
程千茂聞言當即瞪圓了三角眼,同時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若是你有此把握,又何必來找我商量,直接做了便是?”
“哈哈……”鬱良當即大笑,“如果不是為了你家乖孫女兒,我才懶得跟你商量!”
“好!你小子不但夠膽,而且還夠狂妄!”
程千茂此時橫眉立目,就連胡子都在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似的,不過見鬱良仍不為之所動,依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隨即又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慢慢地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小子,看你這意思,是想扶我家皓月上位無疑,但如果我今晚如你所願,將我的股份交出來之後,你,或者說你和皓月二人,又能不能保我程家不亡?”
“這個,還真不能。”鬱良遲疑了片刻才回了一句,然後望著門外的夜色說道:“俗話說天意難料,世事無常,家道有興有敗,豈是我一個凡人能左右的了得。”
說實話,這就是鬱良此時心裏的真話。
無論今晚這事兒成也好,敗也好,他都狠不下心來撒這個謊。
所以,此話一出,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擔心起來。
但天下之事往往在到達了一個極限之後才會出現結果,而此時正是如此。
程千茂聽了他的話之後,沉默了不過三秒,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天意難料,世事無常,哈哈……咳咳……”
可能是笑的太過劇烈,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當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鬱良見老爺子身子搖搖欲墜,當即一個跨步過去,伸手穩住其身形,而皓月也聞聲跑了進來,嘴裏連喊著爺爺,已手足無措。
鬱良見老爺子憋得滿臉通紅,似乎肺裏被卡住似的,情急之下顧不上其他,伸手在其胸口上拍了一掌。
“噗!”
老爺子終於憋出了那口氣,但嘴角處已血跡斑斑,明顯是剛才被血痰卡了氣管所致。
鬱良見狀總算鬆了口氣,當即追問道:“老爺子,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再撐一會兒,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不……”程老爺子似乎忍受著強烈的痛苦,擺著手連連阻止,又緩了幾口氣之後,才兩眼無神的盯著鬱良,慢慢地伸出了第五根手指:“小,小子,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你聽好了……”
“你快說,說完咱們上去醫院,別廢話。”
鬱良當即沉著臉應了一句,立刻引起了皓月的不滿,但還沒等皓月開口埋怨,就又聽老爺子說道:“小子,我問你,如果我將股權交出來,你能不能與我家皓月心心相印,白頭到老。”
此話一出,就連皓月都突然靜了下來,似乎也要聽聽鬱良到底如何回答。
而鬱良此時卻遲疑了。
他知道今晚事兒成的幾率很大,但卻沒想到如此順利,而且任他如何能掐會算,也萬萬沒想到這叱吒風雲一輩子的老爺子,卻問了這麼一個兒女情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