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來的時候也不打聽下,這雲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是啊,識趣的話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省的在這兒丟人。”
“唉,小夥子啊,趕緊走吧,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
人雲亦雲,人言可畏!
瞅著眾人的嘴臉,鬱良又一次感受到了世態炎涼,但此時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鏟車司機,短短幾個月便經曆了這麼多大風大浪,就眼前這微不足道的羞辱來說,還真沒被他放在眼裏。
依舊風輕雲淡,依舊氣定神閑。
而且,他還有心情環顧四周,卻看見邵迪那小丫頭正在門裏急得連連跺腳,一個勁兒拉扯曾老的胳膊,似是在央求曾老為他出麵,而反觀曾老,雖然在搖頭拒絕,但臉上卻是不溫不怒,尤其是那一雙深沉的眼神,似乎是想看著鬱良如何解開眼前的困局。
好你個曾老頭兒,怕是早有預謀吧。
鬱良心中已然明了,不由嗬嗬一笑,心說幸虧還有預備方案,不然還真的會在此吃了癟。
他當即掏出了手機,但還沒等撥出去,就聽見身後傳來程皓月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皓月今晚穿了一身黑色晚禮裙,烏黑的發髻高高挽起,華貴中透著十足的驚豔,隻見其踩著高跟鞋往鬱良身側一站,足足比那守衛高出半頭,緊接著伸手往其胸口一戳,沉聲喝道:“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攔了我雅清閣的副總?”
這身材,這氣勢,刹那間驚豔全場。
“哎,這女人是哪家兒的千金,盤兒挺正啊。”
“啥?你連她都不認識?這可是近來在咱茅陽叱吒風雲的女中丈夫,雅清閣的程皓月啊。”
“哎呦我去,她就是傳說中的程大美女,哎呀呀,我喜歡,我喜歡。”
……
聽著眾人的奇葩言論,鬱良忍不住想笑,心說這女人總是能在不經意的時候玩出新花樣,玩出新高度,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他此時最需要的嗎。
他隨即淡淡一笑:“程總,別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充其量看門狗而已,何必呢。”
“不行,這口氣不能忍。”
程皓月似乎沒玩夠,又似乎真的動了肝火,又朝那守衛戳了一下,“你說,誰給你的膽子,謝廷遠嘛,讓他出來,我程皓月今兒個就要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他謝家的待客之道!”
“不不不,程總您誤會了,您誤會了……”守衛早已嚇破了膽,口中連連求饒,“這位鬱先生來時並沒表明身份,所以小的才,小的才……”
“哈哈……”
不等守衛解釋清楚,鬱良當即大笑,“表明身份?你這撒謊都不帶草稿兒的是吧,你容我報身份了嗎,而且來了這麼多人,你又讓哪家報過身份?”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哼,活該,狗仗人勢,早晚碰上硬茬子。”
“誰說不是,長著那雙狗眼是撒尿的?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豈會是平民百姓?”
“唉,我早就說了,謝家托大太久了,早晚會吃虧,這不,咱今兒個就得看看謝家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