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您就別費心了。”鬱良咧嘴一笑,伸手抓住了茶杯,緊接著雙目暴睜,將體內的雀勢之氣一股腦的放了出來。
嘶……
赤紅火氣繚繞下,茶水當即嘶嘶作響。
邵迪隨之尖叫一聲,捂著小嘴兒怔在當場,而曾老卻眼色一亮,隨即又細眯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鬱良的手指。
片刻後,赤紅火氣消隱,杯中清水也已沸騰,就在此時,又見鬱良的手指突然變化了一下姿勢,一股青色霧氣隨之吐了出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過分分鍾光景,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已經烹製完成。
鬱良收回手掌之後,挑眉說道:“曾老,您請,看看這茶品如何。”
“唉,不用了。”曾老隨即釋然長歎,“當日老夫讓你進門,實數無心插柳,卻不曾想……唉,是老夫看走了眼啊。”
說罷,起身出門,背影蹉跎。
鬱良猜不到曾老為什麼這麼低沉,才說問問邵迪,卻見小丫頭仍捂著嘴發呆,趕緊伸手在其額頭上摸了一下,小丫頭這才“呀”的叫出了聲,然後也一溜小跑著出了門。
“嘿!”
鬱良當即傻眼。
他之所以決定出手,是本想給這一老一少來點驚喜,卻沒想到成了現在這種尷尬境地。
就在他琢磨著怎麼收場的時候,兜裏電話響了。
“哎,鬱大公子,跑哪兒去了?”電話那頭兒,程皓月似乎又恢複了精神頭兒,笑聲格外嫵媚。
鬱良遲疑了一下,然後笑著反問道:“程總,有啥吩咐?”
“人家哪兒敢啊,隻是今晚有個宴會而已,你也知道人家天生麗質,身邊總有趕不走的蒼蠅……”
“行行行,我懂我懂,你等一下,我立馬就回。”
眼瞅著程皓月越說越離譜,鬱良趕緊掛了電話,然後起身來到門外,卻見曾老和邵迪二人並排蹲在花池前,同樣的姿勢,同樣在發呆。
他連忙走了過去,輕聲試探道:“曾老……”
“沒事兒。”曾老隨之應了一聲,起身後伸了個懶腰後,臉上才添了幾分喜色,“小子,今晚我要帶著丫頭去雲沁走一趟,你有沒有興趣?”
“雲沁?行啊。”鬱良笑了,心說真是無巧不成書,剛才程皓月跟他打電話,就是要讓他陪著去雲沁赴宴。
他本沒想好怎麼和這二人交代,殊不知巧丫頭嫁到了巧家門,巧到家了。
“小子,你要知道,那雲沁可是是非之地,而且據我所知,那謝家如今已將你劃為了重點照顧對象,你還敢去?”曾老似笑非笑,饒有興趣的盯著鬱良問道。
鬱良兩手一攤,無所謂的回道:“隨他咯,反正這茅陽城就這麼大,與其窩在這四合院,還不如到他謝家眼皮子底下溜一遭。”
說著,他臉色一正,補充道:“不過,還請曾老您放心,謝家不是天王老子,如果沒了方家為其坐鎮,估計也蹦噠不了幾天。”
“好,有種,好氣魄。”
曾老聞言難得的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