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鬱良隨之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家世有些複雜,不便說出詳情,但確實是得了鬱家坳鬱氏家族的傳承,這樣說,大娘您能明白嗎?”
“明白明白。”老太太當即笑了,“能四象合一,喚醒和字符的,也隻有你鬱家血脈才能辦的到了,我又豈有不信之理。”
“哦?”鬱良聞言詫異,當即來了興趣。
老太太瞅了瞅鬱良的表情,這才噗嗤一笑道:“算了算了,大娘也不賣關子了,就給你說說這四象合一的來龍去脈……”
經老太太這麼一說,鬱良才徹底明白了這苗家鎮物的始末。
原來當年那個指點苗家的高人,正是鬱家坳的鬱氏一員,雖然當時具體的情景沒了記載,但那高人臨走時囑咐的話,卻被苗家寫進了族規。
興拜鬱家,百年複會,四象合一,以和為貴。
雖短短十六個字,卻聽得鬱良蕩氣回腸。
不難想象,他那個祖輩高人當年的相術是何等的精湛,竟然料定百年之後他鬱家子弟一定會回來續符,並能四象合一,將和字符再一次激發出來。
這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決絕。
“孩子,如果沒有你鬱家祖輩當年的神來之筆,我苗家怕也不能興盛百年而不衰。”老太太臉色一正,說著就委身朝鬱良拜了下去,“在下苗氏後輩苗芷蘭,跪謝鬱家興世旺族之恩。”
“大娘,使不得使不得。”
“不得攔我,這一跪,天經地義!”
鬱良阻攔無效,情急之下也隨之跪了下去。
可這一幕,正好被走出堂屋的苗白衣看了個正著。
“姑祖母,你這是幹什麼?”說著,就將老太太扶了起來,然後就見其朝鬱良吼道:“姓鬱的,你鬱家不就是給我苗家看了回風水嗎,至於這麼糾纏不休嗎,難道要我苗家世代為奴才心甘?”
“白衣,不得放肆!”
老太太當即就要發火,但卻又被鬱良擺手打斷。
鬱良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之後,才抬眼掃了苗白衣一眼,呲牙笑道:“苗白衣是吧,咱先不說你苗家欠不欠我鬱家的人情,就說這百餘年間,有沒有過鬱家子弟來你們苗家討人情債?”
“這……”苗白衣當即語塞。
以他這歲數,充其量跟鬱良相仿,又怎麼知道那麼多年前的過往。
鬱良見其支支吾吾,隨即摸著腦勺說笑道:“還甭說,你要是不說這事兒,我還差點忘了,續符之前你那三叔苗三江可說了,隻要續符成功,你苗家不但會給一個豐厚的回報,還會虧欠一個莫大的人情,不知……這會兒還算不算數?”
“你……”苗白衣滿臉通紅,手指著鬱良,卻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辯駁。
老太太苗芷蘭見狀,當即伸手拍落了苗白衣的胳膊,然後朝鬱良笑道:“算數,當然算數,大娘我如今雖然已經不管家務,但在娘家還算有些地位,如果你提的要求不太過分,大娘一定為你做主。”
“好,這才是大家風範!”鬱良當即伸了個大拇指,緊接著臉色一正,“大娘,實不相瞞,我二人前來參加續符大宴,確實有一件大事兒要與你苗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