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相關東”身上的龍威法韻雖然勝過鬱良一籌,但鬱良是四象法韻俱全,按道理應該在其之上。
然而其笑而不語,倒是什麼意思?
是其看得出來之後的尊重,還是其心性使然,城府深厚?
“哼,既然還能坐得住,那咱就不如再下點兒猛藥!”
鬱良打定主意,隨即嗬嗬一笑:“我說諸位大師,既然看不慣我的言辭,那你們倒是說說,風水到底是什麼?”
果然,此話一出,場間頓時安靜。
有幾人張了張嘴想要跟他爭辯,但看了左右之後卻都又閉口不言。
可就在尷尬之際,苗三江走了進來。
隻見其朝在場眾人抱了抱拳道:“讓諸位大師久等了啊,晚輩特意為諸位準備了些茶飲,咱邊品邊聊,邊品邊聊。”
說著,轉身朝拱門外招了招手,就見一群身穿素群的小丫頭端著茶具走了進來,並一一對號入列,給各個茶座上沏茶倒水。
忙了一陣之後,小丫頭們便安靜的站在一旁守候。
這時,東北角那個單獨入座的中年先生站了起來,朝眾人抱了抱拳道:“鄙人張春來,三十歲拜師,如今在唐湖守槽,今日有幸結識諸多同道,如有不到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餘各家也紛紛自報家門,甚至有自持身份,和出資老板一同前來的,就由老板代替介紹。
這樣一圈下來,就剩下了鬱良和那位二階修為的黑衣老者。
又僵持了片刻,黑衣老者見鬱良正和程皓月品茶說笑,根本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這才起身朝眾人抱了抱拳:“老夫不才,自幼隨恩師走南闖北,雖說蹉跎一生,但也在關外撈了點兒虛名,人送賤號,相關東。”
“哎呀,原來是尹老啊,幸會幸會。”
“怨不得好生麵熟,原來是尹老前輩。”
“誰說不是呢,十年前我還有幸和尹老謀了一麵,隻可惜當時尹老太忙,都沒機會請教一二。”
……
黑衣老者話音剛落,立即引爆了全場,在座的大師們立即起身問候,甚至還有人不顧矜持,直接小跑過去客套幾句,好混個麵熟。
這尹老似乎已習慣了這種場合,不冷不熱的應付了一遍,之後卻遲遲沒坐下,一臉笑意的瞅著鬱良。
眾人見鬱良依然忙著和美女有說有笑,根本沒把他們這邊的情況放在眼裏,當即就有人沉不住了。
最初自報家門的那個中年大師最先站了出來,指著鬱良橫眉立目道:“哎,你小子到底懂不懂禮數?”
“就是,見著尹老前輩都不說言語一聲,太沒規矩了。”
“唉,算了算了,你沒看他連五行韻都沒修煉出來,純粹是個混混兒而已,豈會又懂得這一行的禮數。”
……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隻要有一個開了頭兒,接下來就演變成了批判大會,直接將鬱良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而此時保持緘默的,除了鬱良二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那之前在鬱良麵前吃了癟的苗三江。
隻見其抱肩守在石雕旁,一臉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