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雖然不懂經商,但也懂得這種營銷手段的成功之處。
如此經營,焉能不勝?
不難想象,其決策者,該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唉,這特麼該從哪兒下手啊。”
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鬱良陷入了沉思。
程皓月此時還在醫院裏躺著,方玉竹手裏的解藥最多能給他爭取半年的時間,如果半年之內他沒有打入方家內部,真正的解藥就拿不到手,到時候遺恨香毒效爆發……
“師父,咱今晚睡哪兒啊?”
邵迪首先打破了沉默,雙手托腮,直直的瞅著他。
鬱良緩了下神,一看小姑娘身上的襯衣已經髒的不成樣子,隨即起身笑了笑:“走吧小迪,先陪師父去逛逛。”
“哎,走著。”
邵迪心無旁騖,爽快的應了聲之後,就拎著大包小包跑在了前頭。
看著邵迪沒心沒肺的樣子,鬱良心頭也隨之霍亮,扭頭望著茶樓淡淡一笑。
雲沁茶行,我來也。
……
二人在市區轉悠到了十一點多,給邵迪添置了幾套像樣的衣服,又嚐了嚐街頭小吃,逛累了之後才找了家賓館住下。
第二天一早,鬱良剛開門,見邵迪已在走廊等候,雖然換了新買的休閑裝,氣質大變,但那條烏黑的麻花辮還是看著不順眼,隨即向其招了招手:“小迪,來,師父給你說點事兒。”
“幹嘛啊師父?”
邵迪進屋後見鬱良神神秘秘的,隨即問了一句。
鬱良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推進了洗漱間,然後梳子、吹風機輪番上手,不出十分鍾就給邵迪換了一頭萌萌的公主辮。
“自己照照鏡子,看師父的手藝怎麼樣?”
鬱良將梳子一扔,抱著肩嘚瑟起來。
這可是他在小妹鬱柔那兒百般實踐才悟出的手藝,每次都能討得小妹的歡心,但還沒等他樂出來,就覺得有點不對,馬上探過頭去瞅了瞅,卻發現邵迪已淚眼朦朧。
“哎,咋的了,不喜歡咱可以換嘛。”
他趕緊安慰。
又怕哄不下來,隨即小跑著溜了出去,等再次溜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本發黃的手抄本。
正是當初算卦先生老宋給他的那本《燈下黑》。
果然,邵迪看到手抄本的時候,當即止住了眼淚。
“師父,這是……秘籍?”
“嗯,這是相師的入門秘籍。”
看著邵迪兩眼冒光的樣子,鬱良總算放下心來,搖著手裏的手抄本問道:“你看之前得告訴我,剛才為啥哭?”
“沒什麼呀,人家隻是想老媽了。”
邵迪撲哧笑了起來,並一把將手抄本搶了過去,翻看了幾眼之後又指著上麵問道:“師父,你看這個是怎麼回事兒?”
“哦,這個呀。”
鬱良看了一眼,隨即回道:“這是《叫酒歌》,逢人三分笑,兄來爺短長,對視先低首,父在母先亡。”
“這逢人三分笑,老兄、大爺的稱呼著,說明人謙和、穩重,與人對視的時候無意識低頭閃避對方目光,這是地氣不足。”
“又穩重謙和,又底氣不足,這是人沒了根之後的自然反應,或是喪父,或是喪母,甚至雙親皆無,所以稱作父在母先亡。”
“父在,母先亡;父,在母先亡,怎麼說都不會錯……”
鬱良笑嗬嗬的說著,而邵迪則瞪著大眼,半晌合不攏嘴,直到鬱良講完了之後財驚歎道:“天呐,這不是大忽悠嘛。”
“哼,不忽悠吃什麼。”
鬱良不置可否的哼了聲,然後拍了拍邵迪得肩膀,“好了,趕緊捯飭捯飭,今兒個咱得忙一天呢。”
“忙啥啊,師父。”
“洗你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