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騎虎難下,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正在尷尬之際,恰巧兜裏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孫老六的電話。
可算是來了救星,他立即朝程浩然示意了一下,然後側過身去接通了電話:“老孫啊,啥事兒?”
“能有啥事兒,好事兒唄。”電話那頭兒隨即傳來孫老六的笑聲,“良子啊,老叔遇到了貴人,不過這事兒還得求你幫忙,這事兒如果辦好了,咱爺兒倆後半輩子可就不愁了。”
“哦,有這好事兒?”鬱良隨口應道,“可我現在正在石市張羅小柔轉學的事情,一時過不去啊。”
可等他話音未落,就聽孫老六那頭兒突然樂開了花:“啥,你在石市?真是太好了,你趕緊來高開區客運站,我去接你。”
“好,一會兒見。”
放了電話,鬱良隨即裝出一番為難的表情,對程浩然說道:“你看,來了緊急情況,還不得不去,要不……”
“誒,沒事兒沒事兒,兄弟你放心的去。”隻見程浩然大手一揮,拍著胸脯說道:“我馬上安排咱妹子住下,絕對讓她受不了半點兒委屈。”
鬱良當然是求之不得,互留了手機號碼後便要告辭,而程浩然則親自送他到樓下,還說以後常來往,隻要在石市的地盤兒上,遇到任何事情就說話。
鬱良又叮囑了小妹幾句,拔腿就走,出了騰宇中學的校門時才鬆了口氣,伸手捂了捂臉,一片滾燙。
“這姓程的也太熱情了,吃錯藥了?”
……
傍晚六點,鬱良到的高開區客運站。
孫老六早在出站口等了多時,見到他人影後當即拉住了他的手,呲呲的笑道:“哎呀良子,太好了,真是天祝老叔,天祝老叔啊。”
鬱良一聽當即翻了白眼:“啥事兒啊,看把你樂的,不會是又想忽悠我吧。”
“哎呀,你這話咋說的。”孫老六信誓旦旦的說道,“老叔這回可真的遇到了大貴人,你小子不是帶了明眼兒嘛,隻要你小子今晚將其忽悠痛快了,老叔就有包不完的工程,到時候再給你小子入個股,嘿嘿……”
看著孫老六那財迷轉向的奸笑,鬱良當即無語,然而等他上了孫老六的車後,忽然又想起了鬱家坳的事情,隨即追問:“對了老孫,鬱家坳那塊墓地咋樣了?”
“墓地?完工了啊。”孫老六腳下轟著油門,隨口答道。
鬱良聞言一驚,但沒等他追問緣由,孫老六又補充道:“良子啊,你算不知道,你走的第二天方監理就來了電話,說遷墳的工程有人包了,結果晚上就來了不下數十台挖掘機,連夜就將整個墓地遷走了,那個陣勢啊,我這輩子頭一回見到。”
“連夜遷走?”鬱良坐不住了。
他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快,粗略算了算,這事兒正是昨天才發生的,而當時方清盈正和鬱柔在逛商場,難道……
這麼一想,他反而想通了,想必是方清盈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但畢竟那塊墓地是他鬱家的墓地,遷走了是好事兒,但下落到底如何?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孫老六又開了口:“良子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老叔不厚道,確實不知道遷到哪兒去了,而且是方監理親口給我說的,有關墓地下落,讓你以後親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