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金梓月忍不住呻吟起來,卻發現嗓子裏麵似乎被什麼堵住了,隻有“嗚嗚”的聲音傳出。
“這是怎麼回事?”金梓月奮力的睜開眼睛,卻不禁被嚇個半死,自己貌似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正在空中掙紮,一片片的藍色,白色,綠色,紅色扭曲著往眼中撞來,“救命啊?”金梓月叫出口的卻是更加淒厲的“嗚嗚”聲。
“阿羞,好了吧,放它下來吧,再折騰下去,把它弄死了,師叔一定會罰你的”一個身穿糯白色紗衣,眉目如畫的女子勸到。
“哼,師姐,你說這個醜八怪多氣人,竟然敢把我好不容易養活了的淩霄九重蘭給毀了,這可是師父千辛萬苦從隕神崖采來的,害我練不成百花百煉鎖,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它,讓它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隻見一個身穿彩裙,形容尚小的女孩,嘴巴撅起,似是極為生氣,麵容裏不禁帶了戾氣,不知她怎麼控製著一條長滿尖刺的樹藤,正是這根樹藤將金梓月緊緊纏繞,將她一上一下的來回甩動。
“這是地獄嗎?死了還要受這樣的罪,難道是因為我上輩子作孽太多,要讓我再死一次,TMD,老天爺,不帶這樣玩人的。”金梓月終於在清醒了幾分鍾後,幸福的暈了過去。
在金梓月再一次被甩上天時白衣女子終於將手上金鐲摘下,雙手掐出法決,“鎖天鐲,去”,金色手鐲瞬間變得如同水桶大小,急速飛向空中,將金梓月套住帶回了地麵。
她看到地麵上的金梓月緊閉雙眼,不由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死了吧?”粉色少女也趕緊走了過來,“這麼不禁打,我隻是纏了它幾下而已”
“還不快把荊藤收起來,它要是死了,別說師叔,就是我爹也饒不了你”,白衣女子厲聲說道,將手放到金梓月鼻翼,發現還有那麼一絲若有若如的氣息,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銀色丹藥,撲鼻的藥香彌漫開來,喂入金梓月口中,居然瞬間化作一縷精氣,滲入她的五髒六腑。
“師姐,幹嗎要給它這麼珍貴的‘聚魂丹’啊,真是浪費。”
“你啊,什麼時候能夠有點腦子,它再怎麼說也是小師叔的……算了,反正這回死不了了,我們趕緊走吧,如果被師叔看到它被你打成這樣,你不被關三個月的緊閉才怪。”粉色衣服的女孩吐了吐舌頭,臨走又向金梓月踢了一腳,“便宜你了,哼。”
她們走遠之後,從綠林總緩緩走出一個老嫗,仔細查看了金梓月的傷口,歎了一口氣,將金梓月抱了起來。
夜深,月涼如水。
一棟木質小屋靜靜的趴在深林的邊緣,周圍的雜草重生,仔細分辨,才能看到一條淩亂的小徑通往小屋。
金梓月糾結在一個奇怪的夢境裏,她陷入了一個被綠藻掩蓋的泥潭中,她費力的從泥潭中往上爬,不停的叫著救命,而綠藻和泥潭卻慢慢的漫過她的嘴巴,眼睛,不能呼吸了,不要,我要空氣,空氣。
“啊”金梓月一個激靈驚醒了,“好恐怖的夢,還有空氣,還有呼吸,太好了。不過這又是哪裏?我不是心髒病突發,搶救無效,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她心中驚悸疑惑,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是一個小木屋,而她正躺在一堆枯草之上,旁邊有一張木質破舊的小床,“為什麼不在床上,在地上?難道是我滾下來的?”奇怪的是小床似乎很久沒有人睡過了,鋪蓋被褥一應物品都沒有。
身體的疼痛提醒了金梓月,她清楚記得剛清醒的時候,正在被人狂虐。那尖銳的疼痛讓金梓月至今心有餘悸。她費力的抬起手,愣住了,粗糙,瘦弱,傷痕累累,明顯不是她原來不管怎麼瘦都有肉渦的雙手。
“難道我穿越了?”前世的金梓月因為心髒有問題,不能夠做劇烈運動,宅在家裏上網成為她最好的消遣方式,從起點上沒有少看穿越文,也曾許願如果老天要我穿越,就要穿越到身體倍棒的家夥身上。金梓月將手放到脈搏上麵,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在受傷的情況下,心髒還跳的如此有力,看來是很健康的,不錯不錯。
不管怎麼,從剛清醒時的遭遇來看,還是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忍著疼痛站了起來,金梓月悄悄的往門口爬去,她從門縫裏麵往外仔細查看,沒有什麼動靜,沒有人,她慢慢將門打開,借著雜草的掩護往前爬行,發現房子周圍居然是黑黝黝的深林,金梓月躊躇了,深山老林裏麵晚上肯定很危險,而照她目前的身體來看,還是不要亂跑,她可不認為虛弱的自己能夠對抗野獸。問題是,留在這裏,明天會不會繼續被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