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老於這麼一說,張沐也立刻注意到了異常之處,一如老於說的那樣,還真有點兒蹊蹺。
“走,先進去再說。”張沐帶頭往別墅走了過去。
別墅內有保鏢,但看過老於的證件,還是放行,隻是好奇的多看了張沐兩眼。
張沐這踢踏著拖鞋,打扮也太休閑了。
老於來過幾次,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身份,但也都猜到,老於是政府機構的代表人,跟老於一起過來的張沐,應該也是政府官員才對。
堂堂政府官員,就穿著拖鞋過來,也太另類了。
邁步進入別墅,一種壓抑的氣氛迎麵而來,隱隱的,可以聽到裏麵傳出的啜泣聲。
而在客廳裏,也坐著一些人,是幾個警察,正在詢問一個悶頭抽煙的男子。
帶頭的警察,三十來歲的樣子,相貌堂堂,一頭短寸頭發,精悍威武,看到老於和張沐,微微皺眉,起身走了過來。
“你怎麼又來了?”這警察語氣不快的問道,目光又落在張沐身上,問道:“他又是誰?”
張沐都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屋內走去。
帶頭警察一伸手,攔下了張沐,沉聲道:“我問你話呢。”
老於忙上前推開警察的胳膊,硬生生拖到一邊去了。
這要是惹上了張沐,張沐走那還是小事兒,要是一動氣,大開殺戒了,那誰能攔得住。
張沐也沒理會老於和警察,徑直往哭聲方向走去。
一間寬敞的房間裏,窗簾緊閉,顯得有些陰暗,屋子裏大部分東西已經被清理出去了,就放著一張床。
在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中年男人,在床邊,圍著幾人,其中兩個,抱頭低聲哭泣。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在場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看到張沐,喝問道。
正哭泣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抬頭掃了一眼張沐,突然一愣,失聲道:“怎麼是你!”
“好久不見了。”
張沐看著女人,女人也不知哭了多久,一雙眼睛腫的跟水蜜桃似地,又紅又腫。
高大年輕人問道:“白墨,他是誰,你認識?”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張沐有過患難之交的白墨。
張沐至今還記得,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國道上,白墨說的那句上來吧。
一個豪爽大氣的女孩子,如今卻哭成了淚人兒,張沐也是有些心疼。
白墨抹了一把眼淚,忙迎上前來,問道:“你怎麼會過來?”
“節哀。”
張沐拍了拍白墨肩膀,他現在也算是猜出來了,床上躺的這個白默勳,十有八九就是白墨的父親了。
這話一出,白墨竟然哇的一聲,一把抱住張沐大聲哭了起來。
“別哭,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張沐又是一陣心疼,輕聲安慰道。
這時,那高大年輕人看到白墨投在張沐懷中大哭,也急了,忙上前要分開兩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墨把張沐往身後拉了一些,道:“王子鳴,他是我朋友,你幹嘛呀!”
“朋友?”
王子鳴輕哼一聲,上下打量著張沐,道:“白墨,我好心勸你,別跟這些來路不明的人來往,人心險惡,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說不定是想又騙財,又騙色!”
張沐暗暗搖頭,這家夥屬狗的吧,怎麼還亂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