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嗬斥,但寧穆川眼底還是有些激動的,之前收到消息,阿寶三人被冥鳳高手截殺,他也是好一番擔心,眼下見到阿寶無事,這才徹底安心。
張沐一推阿寶的腦袋,道:“你老爸來了。”
阿寶也看到了寧穆川,小臉立刻癟了下去,慢吞吞的走上前來,叫一聲爸。
旁邊房間,聽到響動的耿琦二人也走了出來,看到寧穆川和燕鷗永,忙上前行禮。
寧穆川瞪了一眼阿寶,低聲道:“等回去再收拾你。”才笑著迎上張沐,長長一鞠躬,道:“加上上次在新陽,張先生已經兩次救過阿寶,這份恩情,寧穆川銘記在心,他日張先生若有驅使,我絕不推辭。”
“謝就不用了,你把這小子帶回去,我還要謝謝你。”張沐苦笑道。
跟阿寶呆了一天,才知道當初葛軍為什麼那樣不耐煩阿寶了,這根本就是個熊孩子啊。
寧穆川尷尬的笑笑,回頭又瞪了一眼阿寶,才道:“我管教不嚴,讓張先生費心了。”
“我倒沒那個意思,阿寶不鬧的時候,我還是挺喜歡的。”張沐道。
阿寶探出頭來,衝張沐做了個鬼臉,好像在說,難道我鬧的時候你就不喜歡了。
寧穆川苦笑一聲,阿寶的鬧人,他可是最了解不過了。
進入正堂坐下,耿琦那邊奉上茶水,張沐才問道:“對了,你們五毒宗怎麼跟冥鳳對上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寧穆川輕歎一聲,道:“其實不是我們惹上了冥鳳,而是冥鳳主動惹上了我們五毒宗。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知道我們五毒宗有一隻天寶蟲,就上門來討要,這天寶蟲是我們五毒宗曆代先輩留下來的寶物,我們自然不願意交出去,就因為這個原因,觸怒了冥鳳。”
“我想他們圍攻阿寶,恐怕是想抓住阿寶做人質,用阿寶來威脅我吧。”寧穆川看了一眼阿寶。
如果不是張沐恰逢其會的救下阿寶,那這次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張沐微微一奇,道:“天寶蟲,不是搜寶蟲嗎?”
之前在新陽的時候,倒是聽葛軍說起這搜寶蟲,當時張沐也從淩靖安手裏拿回來了,但礙於麵子,加上也不知道怎麼使用,就還給了阿寶。
但明明是搜寶蟲,怎麼到了寧穆川嘴裏,就成了天寶蟲了。
寧穆川道:“是搜寶蟲不假,隻不過搜寶蟲是我自己飼養出來的,而天寶蟲,則是曆代先賢傳下來的,效果要比搜寶蟲好上很多倍,千裏之內的寶物,都能發現。”
“千裏之內!”張沐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天寶蟲也太變態了吧,誰要是得到了,拿來找寶藏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惹來冥鳳的注意。
寧穆川點點頭,道:“不過天寶蟲以寶物為食,想要催動它,就需要喂食它寶物,有的時候,喂食了大量寶物,反而找不到寶物,那喂食的寶物就浪費掉了,所以天寶蟲雖然在我們五毒宗,但一直沒有被人使用過。”
這話出口,寧穆川自己也有些慚愧,非是不想用,實在是用一次的代價太大,五毒宗拿不出那麼多多餘的寶物,去喂食天寶蟲。
就算勉強拿出來了,若是天寶蟲找到一個不值錢的寶藏,價值比喂食的寶物還低,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天寶蟲厲害歸厲害,但一直被擱置著,沒有人去使用它。
張沐點點頭,之前在新陽的時候,葛軍沒有說搜寶蟲的使用方法,不過那個時候,張沐就猜到,想要使用搜寶蟲,應該有一些特別的要求。
以寶物為食,這倒是挺特別的。
“張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問一下,您手裏的七彩神蟲,是從何處得到的。”寧穆川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張沐就猜到寧穆川會這麼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算寧穆川知道葛軍向自己泄露了飼養神蟲的秘法,又能如何,難道寧穆川還敢對自己不利不成。
“我這七彩神蟲,是從一個泰國降頭術高手身上得來了,不過當時並非是七彩神蟲,後來我在西南邊陲苗寨,遇到了一個信奉蟲神的村落,是從村落裏一位姑娘口中,才知道飼養神蟲的秘法。”張沐道,隱去了葛軍向自己泄露秘方的信息。
“降頭術高手?”燕鷗永皺了皺眉,泰國的降頭術,也算是一種修真者,但走的全是歪門邪道,怎麼會有本事飼養神蟲。
寧穆川則是微微一愣,忙問道:“張先生,您說是在一個苗寨,從一位姑娘口中得知飼養神蟲秘法的,我能問一下,這個寨子在哪裏,這位姑娘還在嗎?”
不知怎的,寧穆川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這個苗寨,就跟自己失蹤多年的小姑有關。
當年那段往事,寧穆川至今還記憶猶新,小姑跟著走的那個男人,好像就是一個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