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該怎麼辦,屋內黑光一閃,詭異的多出了一個年輕人來。
“誰!”
中年人身後的年輕人和那兩名持槍士兵幾乎同時有了反應。
年輕人下意識的去摸後腰,而兩名士兵已經端起了步槍,槍口對準了來人,隨時就要扣下扳機。
來人自然是張沐,看也不看,揮手一道濃重血光,哧啦一聲,兩顆頭顱飛起,鮮血噴濺起足有一米高。
“你是誰?”
刹那之間,張沐突然出現,下一刻就殺人,連怎麼辦到的都看不清,吳德欽也是驚呼而起。
中年人可是親眼看到張沐揮揮手,兩名士兵就身首異處了,吃驚之餘,也慌忙站起往後躲避。
“你就是這個村子的首領了。”張沐探手就抓住了吳德欽的衣領,直接提了起來。
吳德欽呼吸困難,作勢要去掏腰上的手槍。
張沐手指勾動,一道隱晦的華光閃過,吳德欽就慘叫了出來,他的手臂直接被切斷,鮮血直噴。
這一刻,吳德欽才反應過來,明白自己要死了,忙咬牙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手下有一個營的士兵,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威脅我?”張沐冷笑一聲,看著吳德欽,就想到了阿彤娜那張被劃傷的麵孔,宛若實質的殺氣溢出體外。
旁邊的中年人和年輕人嚇得麵如土色,那年輕人更是大汗淋漓,幾次想去摸後腰上的手槍,可心裏卻有一種直覺,好像自己隻要一旦把槍掏出來,立刻就會被殺。
張沐一道魔火落在吳德欽腳上,在神念的控製下,魔火緩緩向上燒去。
一寸寸血肉被燒成飛灰,那種劇痛,讓人立刻就能暈厥過去,可張沐在吳德欽體內輸入一道魔氣,讓他無法暈厥,捏死了喉嚨,讓他喊不出來。
旁邊的中年人幾乎完全傻掉了,隻看到一道火焰出現在吳德欽的腳上,沿著兩條腿一路燒上去,所過之處,連個渣滓都不剩下,再看到吳德欽就是不暈死過去,滿頭大汗,麵孔不斷抽搐扭曲,眼珠子幾乎要給瞪出來,心裏就是一陣膽寒。
生不如死,大抵就是這樣了。
阿彤娜在自己臉上劃了十二道,張沐足足讓吳德欽享受了一分鍾,才把他燒成灰燼。
殺死一個吳德欽,張沐還不解氣,吳德欽自己都說了,這村裏有一個營,三百多士兵。
這些士兵哪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惡事做盡,張沐就是全殺了也不為過。
目光一轉,張沐望向了中年人。
“放過我。”中年人嘴唇一顫,嚇得幾乎要癱在地上。
沒人去嘲笑中年人的膽小,便是旁邊的年輕人,也要有一種尿褲子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張沐寒聲問道,看的出來,兩人也不是本地的士兵。
張沐隻殺村裏的士兵,那些普通村民,卻是沒打算殺死。
中年人忙道:“我們是京城來的遊客。”
“遊客?”張沐嗤笑一聲,哪裏還不明白,這人恐怕是個前來買貨的毒販。
不過終歸是國人,不是東南亞這幫沒人性的野猴子,瞥了一眼,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裏。”
說罷,也不再看,身形一閃,就沒了蹤影。
待張沐消失,中年人才膝蓋一軟,直往地上癱去,扶住桌子才站穩,但雙腿還是直打顫。
中年人也是一方大佬,自認見過世麵,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可看到張沐的殺伐果斷,還有吳德欽的淒慘下場,還是有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和畏懼。
中年人覺得,從此之後,張沐將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大哥,您沒事吧。”年輕人也才反應過來,忙扶住中年人。
中年人疲倦的擺擺手,還記得之前張沐說的話,忙道:“不行,我們趕緊走,吳德欽完了,這個村子也完了。”
年輕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張沐簡直就是一尊魔神。
不過兩人剛要出去,就聽到外麵炒豆般的槍聲,不時還夾雜著爆炸的聲響,頓時停住腳,不敢再出去了。
兩人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臉麵,縮在桌子底下,足足等了十來分鍾,外麵的槍炮聲才徹底消失。
又等了幾分鍾,確認沒有槍聲響起,兩人才慢慢爬出了桌底,走了出去。
“嘔!”
走不多遠,中年人就猛的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隻見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條溪流,從村子地勢高的地方流下來的。
這哪裏是什麼溪流,根本就是鮮血彙聚出來的。
目之所及,到處都是殘破的士兵屍體。
“他該不會把一個營的士兵全給殺了吧。”中年人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