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師傅三十餘歲,看著挺老實一人,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車是改裝過的嗎,不過我明白告訴你,給你改車這人技術不到家,許多地方完全就是亂改,現在毛病一大堆,不大修,你根本跑不遠。”
張沐攔住還要再說的白墨,道:“那你說,要怎麼修,需要多長時間修好,費用多少?”
修車師傅想了想,道:“你這裏麵好多零件都是進口的,我要專門給你配,這樣吧,你拿兩萬塊錢,三天之內,我保準給你修好。”
“兩萬塊,你開玩笑呢吧!”
白墨瞪了瞪眼,一是驚訝兩萬塊太多,二來自己車開了一路,也沒見出什麼問題,怎麼冷不丁的就要大修,還要兩萬塊。
“就這個價,實話告訴你,就這我還是一分錢沒掙,就落個成本錢。”修車師傅道。
張沐攔下要發作的白墨,道:“那算了,我們去其他地方修。”
修車師傅似乎也預料到張沐會這麼說,冷笑一聲,道:“不怕告訴你,出了我們家的車,整個汽修城,沒有一家敢給你修。”
“是嗎,那我倒是有些不信。”張沐道,揮手示意白墨上車。
白墨氣鼓鼓的瞪了修車師傅兩眼,罵罵咧咧的上了車,對張沐道:“哼,見我們是外地牌照,就拿我們當冤大頭,以為我傻啊。”
說著,似乎威脅似地,白墨就開車來到鄰近的一家修車行。
剛把車停下,這家修車行的修車師傅已經擺擺手,道:“你這車,我們不會修。”
張沐心下一沉,隱約間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白墨有些不信邪,又去了幾家修車行,不出所料,全部都是各種推脫理由,要麼就是修車師傅不在,要不就是不會修。
這個時候,白墨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氣得臉通紅。
這時,張沐突地道:“還去之前那家店,我們就在他那兒修。”
白墨幹脆的一搖頭,道:“不去,去了幹嘛,找氣受啊,他們那擺明了就是坑我們,哼,我懷疑,他們就是這汽修城的地痞流氓,強買強賣,我打電話報警,到消協投訴他們。”
張沐當然也明白,之前去的那家店就是黑店,這汽修城的地頭蛇,以前也聽說過這種事情,隻是沒想到會遇上。
攔下白墨,這種事情,報警投訴消協什麼的都沒用。
“你說你練過功夫?”張沐問道。
白墨點點頭,突然間明白張沐想說什麼,驚訝之餘,心裏還有些興奮,道:“你該不會是想動手揍他們吧。”
張沐點點頭,遇到這種地痞流氓,拳頭才是最有用的,道:“我剛才看了,他們店裏大概有七個人,你能打幾個?”
之前在溪口村的時候,張沐看白墨練太極拳,走的是實戰路子,應該不是花架子,有一定的戰鬥力。
白墨興奮的聲音都壓低了,道:“我很厲害的,至少能打四個,啊不,五個也行。”
雖然是重傷,但以張沐的身體底子,教訓七個地痞還是輕而易舉,隻是不敢太過顯露實力,所以才想著讓白墨也動手。
“夠了,我也學過搏擊散打,打幾個人沒問題。”張沐道。
白墨卻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沐,道:“真的假的啊,你不是法醫嗎,又不算警察。”
張沐心說沒有你我也能輕易教訓他們,但嘴上卻道:“我們法醫也算警察的好不好,會點兒搏擊散打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墨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但顯然自信心爆棚,道:“放心吧,到時候你不行了,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
張沐暗暗汗了一把,真動起手來,不定誰保護誰呢。
“那我們這就回去,除暴安良。”白墨興奮的道。
張沐點點頭,叮囑道:“不過打了人之後,我們就要趕緊離開武陽了啊。”
反正是要離開武陽的,教訓這幫家夥出口惡氣也不怕他們回頭報複。
“還用你說。”白墨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立刻把車開了回去。
見到張沐二人又回來了,之前的修車師傅迎上來,拍了拍車頭蓋,一臉得意的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出了我們車行的車,沒人敢修。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給你們打個七折,一萬五吧。”
兩萬塊的八折是一萬五,張沐也有些淩亂,道:“打七折就不用了,要我說,幹脆就免費吧。”
“免費?”
修車師傅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清張沐說了什麼一樣,皺著眉頭道:“你說什麼。”
“沒聽清楚嗎,是讓你免費給我們修車,修的慢了不行,修的不好也不行。”白墨也走上前來,挑釁道。
修車師傅一臉古怪的看著張沐二人,半晌才道:“你們兩個出去轉了一圈兒,腦子被驢踢了吧,來我這裏找事,趕緊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