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找爺爺的。”女孩兒解釋道,把張沐的來意重複了一遍。
男人聽完,這才收起木棒,疑惑的看了一眼張沐,還是不確信的問道:“你們真不是來讓我們搬家的?”
張沐指了指自己一行人,道:“你覺得我們像嗎?”
蘇欣昂起下巴,接連兩次被人認為是暴力拆遷的壞人,她也有些不痛快,別有深意的道:“就是,告訴你,我最佩服那些釘子戶了。”
女孩兒莫名的臉紅了紅,嘀咕了一句我們才不是釘子戶。
男人放下木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對不起啊,我把你們當做那些人了,你是來找我爺爺的對吧,那就進屋吧。”
說罷,他又道:“算了,屋裏亂七八糟的,連電都沒有,也坐不了人,燕子,你去搬幾張凳子來。對了,再拿幾瓶水出來。”
女孩兒應了一聲,利索的去搬了幾張小板凳。
幾人在院中坐下,抬頭就能看到滿目廢墟,倒也是一種挺特別的感受。
“我叫淩青,這是我妹妹,淩燕。”男人自我介紹道,麵對著張沐幾人,頭也不敢抬,而且正襟危坐,顯得有些局促。
淩燕見張沐有些奇怪,笑嘻嘻的道:“我哥哥害羞的很,跟美女在一起,連話都不敢講。姐姐,你好漂亮,跟明星似地。”
淩燕看著陳可佳,四女之中,就屬陳可佳氣質高貴,宛若仙女一般。
陳可佳笑而不語,莫名的看了一眼張沐。
蘇欣湊到張沐耳旁,輕哼一聲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就你最不老實了,老占我們便宜。”
我怎麼了?張沐暗暗奇怪,還有,我什麼時候占你們便宜了,哦,不對,那一天晚上在帳篷裏,自己的確占了陳可佳便宜,不過那也不怪自己啊,是陳可佳被精怪魅惑,主動的。
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腦海,張沐問道:“淩青,你爺爺的那些玉符,都還在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錢向你買。”
淩青想了想道:“好像還在,我記得爺爺跟我說過,那些東西,都是祖傳的。以前我們還特意找人鑒定過,但說不值錢,所以就沒人再提了,你真的要花錢買嗎?”
張沐點點頭,那些玉符,用料一般,雕工也簡單,在一般人眼裏,的確不值錢,可在張沐手裏,卻是價值無雙的寶物。
淩青又想了半天,才走進屋裏,一會兒拿著個鐵盒子走了出來。
“應該都在這裏麵了。”淩青道,這是個八十年代的鐵飯盒,上麵還印著富昌農機廠的紅字,打開,一疊老照片,在照片上麵,靜靜的躺著三枚色澤暗淡的玉符。
蘇欣好奇的拿起一枚玉符,打量了一下,疑惑道:“張沐,你跑那麼多遠,就打算買這些東西啊。這玉符用料一般,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可不潤,你知道嗎,玉好不好,就要看玉潤不潤,人把玩的多了,玉才會潤,那樣才值錢。”
旁邊的潘曉倩看到三枚玉符,卻瞬間色變,驚坐而起,低呼道:“這玉符……”
不過她話還未出口,立刻感受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如芒在背,立刻噤聲,坐了回去,驚懼的看了一眼張沐,忙收回目光。
早先,潘曉倩就有些懷疑,現在見到這三枚玉符,立刻就發現了玉符的玄妙,也才明白張沐為何不遠千裏,也要來到富昌,找這三枚玉符。
蘇欣說這玉不值錢,可她哪裏又知道,這三枚玉符,落在修真者手裏,該是多麼驚人的寶物。
就潘曉倩所知,這種靈符,國內極為罕見,因為已經沒人會煉製,現存的都是流傳下來的,用一枚就少一枚,他們天師教就有一枚,是七寶之一,被他老爹當寶貝似地藏著。
這些東西,有價無市,要是讓修真者來買,出多少錢恐怕都願意。
淩青好奇的看著張沐,特別是聽蘇欣點評這玉不值錢,便道:“嗯,當時鑒定的人就是這麼說的,反正是不值錢,你確定你要買?”
張沐點點頭,看到三枚玉符的時候,他也是激動無比,這種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能一下子得到四枚,簡直不可思議,道:“你恐怕也明白,古玩這種東西,喜歡就值錢,不喜歡就一文不值,我呢,比較喜歡這東西,所以還希望你能賣給我,你開個價吧。”
張沐這話意思很明顯,價錢隨便開,反正東西是要定了。
淩青繃著臉,看看玉符,又看看張沐,抓耳撓腮的,半晌才道:“四十萬行嗎?”
這話一出,便是旁邊的淩燕也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哥,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