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緊我,我們現在去下榻的酒店,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一點,我們在酒店門口集合,再一起上山。”叫做常靜的導遊分發了遮陽帽,衝眾人大聲喊道。
張沐有自己的打算,到了酒店,跟羅浩然打了個招呼,說不上山了,就在山腳下隨便逛逛,便出了酒店。
找個地方吃飯,張沐就打算上山,先去福泉寺看看情況。
山腳下吃飯的地方不少,張沐也沒太講究,隨意找了個麵館,要了碗牛肉麵,邊吃邊盤算上山後的計劃。
那玉佛中的力量,是一種連張沐都感到畏懼的力量,不是這種力量足夠強大,而是遇到天敵般的畏懼。
一塊玉佛尚且如此,那這玉佛的主人,豈不是更加厲害,所以張沐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這三年間,修煉血魔經,張沐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謹慎。
正吃著,突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張沐嚇了一跳,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出手,扣住了拍自己的手。
“啊,疼!”
身後響起一聲女人的低呼,張沐也頓覺被自己扣住的手柔軟滑膩,回頭一看,連忙鬆手。
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此行的那個美女導遊,張沐記得,好像叫常靜。
“你幹嘛呀,我就拍你一下,至於反應這麼大嗎?”常靜揉著被張沐抓的地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指印。
張沐有錯在先,連忙道:“不好意思啊,我沒看到是你。”
“看到是我會怎麼樣,難道你就不抓了嗎?哼。”常靜沒好氣的瞪了張沐一眼,一屁股坐了下來。
張沐一臉尷尬,見常靜疼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上力道的,五指一扣,石頭都能捏碎,更何況常靜這細皮嫩肉的,若非最後收了力道,恐怕常靜這手腕已經斷了。
想至此,張沐更加不好意思,道:“來,讓我看看。”
常靜一臉警惕,道:“幹嘛,捏了我還不算,還想占我便宜啊。”
張沐哭笑不得,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自己手下有多重我清楚,幫你看看是怕你骨頭有什麼問題,而且我還是個醫生。”
常靜一聽骨頭可能有問題,也嚇到了,連忙把手伸了過來,倒是忘記了問罪。
“這兒疼嗎?”張沐按了按腕骨連接處。
常靜嘶的一聲,用力點點頭,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真的手斷了吧,還有,你是什麼醫生,外科還是內科的?”
“法醫科的。”張沐隨口答道,心下卻也鬆了一口氣,骨頭沒事兒,疼一會兒就好了。
啊!常靜怪叫一聲,直往回縮手,法醫,那不是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嗎,怪不得她瞧著鍾浩宇手法不對勁,敢情是在用驗屍的手法啊。
“別動!”張沐輕喝一聲,抓住常靜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對於人身上骨頭的情況,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了。”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常靜更怕了,心道你們當然了解了,別人骨科醫生都是靠機器看骨頭的,你們法醫那都是把人切開看的,能比嗎?
“我沒事兒了,還是算了吧。”常靜臉色有些發白,不住打量張沐,唯恐張沐突然從哪裏摸出一把解剖刀,把自己給開膛破肚了。
張沐一抬眼,道:“真沒事兒了?那以後留下隱患,手不能抬了可別怪我。”
這一嚇,倒是把常靜嚇住了,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一看常靜這表情,張沐也心虛了,這倒好,不僅把人手給捏了,還把人給嚇哭了,連忙道:“你別哭啊,我跟你鬧著玩的,你手沒事兒,我幫你按摩一下,這兩天別用這手幹重活就好了。”
常靜猶自不信,問道:“真的?”
“真的,騙你是小狗總行了吧。”張沐無奈道。
常靜噗嗤一聲差點兒笑出來,也才安了心,沒好氣的道:“我不管,反正是你捏的我,我要是出了事,你得負責。”
負責?這話怎麼聽著有歧義啊。張沐暗暗皺眉,也沒再多說,輕輕的按摩起來。
就在這時,飯店突地衝進一人,四下看了看,雙眼一瞪,大步流星的衝張沐這桌而來。
“靜靜,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是誰,憑什麼摸你的手!”這人衝到桌前,一臉怒氣的喝道。
張沐也才注意到來人,抬頭掃了一眼,二十多歲,留了個板寸,目視足有一米八五,身體壯實的跟頭牛犢子似地,如今瞪著自己,雙眼幾乎在噴火。
常靜也嚇了一跳,一看來人,神色立刻慌了,道:“任軍,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我這兒的?”
“劉哥告訴我的,說你出團了,我酒店裏沒找到你,就出來找你,沒想到……靜靜,你告訴我,這小子到底是誰?”麵對常靜,任軍的語氣立刻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