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名喚花璃,東天的桃花仙,也是盛靈淵的新歡。
可盛靈淵取她的眼又關花璃何事?!宣璣不解,忍著眼睫處的疼痛問道:“什麼叫替她拿了?!”“前些日她傷了眼,醫仙說隻有你的眼能換給她。”盛靈淵說著,眼中閃過抹歉疚。
可是宣璣已經瞧不見了。
“所以你便來取我的眼?”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處,她空洞著一雙眼,泣聲詰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也是唯一能救灝灝的法子!”“那又如何!”盛靈淵蹙眉睨著宣璣此刻這幅尖酸的模樣,聲色冷凝。
“灝灝是你的親骨肉,難道在你心中,他還比不上花璃麼?!”“誰也不能同璃兒相比。”盛靈淵一句話,打散了宣璣所有的希冀,她跌坐在地,滿心寒涼。
腳步聲漸遠,宣璣枯坐在地,久久無法回神。
許久後……“見過花璃姑娘。”殿門處傳來仙婢恭敬的聲音,宣璣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滿目黑暗。
是啊,她的眼已經被盛靈淵拿走了!心中刺痛,與之相伴的是愈加近距的腳步聲。
“宣璣,你……可還好?”花璃的聲音中滿是關切。
“若被挖眼的人是你,你可會好?”宣璣的語氣滿是怨懟,話出口的那一刻,便是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頭。
花璃沉寂了一瞬,忽的笑出了聲。
宣璣聞聲一愣:“你笑什麼?!”“親耳聽道你說不好,我心中歡喜。”“你——!”宣璣麵露驚愕,不知花璃為何會說出這般的話。
她們二人遠日無冤,近日無仇,這上千年見麵之數更是寥寥!花璃瞧著她滿臉的血汙,臉上的笑愈加的深切。
她抬手拂過宣璣的臉,柔聲道:“其實我的眼從未傷過,取你的眼不過是想斷了你同帝子的希望罷了!”一句話,驚的宣璣滿心震顫!“你說什麼?!你這般做,就不怕盛靈淵知曉?!”“知曉又如何?帝君信我,聽聞眼疾之事他未曾查探,便叫人尋了醫仙問詢治療之法。
宣璣,便是你將我所言同帝君說了,他也不會信你!”宣璣聽著花璃的話,隻覺得心中驚駭與傷痛。
可下一瞬,她便想到,既然花璃的眼睛未曾傷過,那她是不是可以將眼睛拿回來?是不是可以換給灝灝?!宣璣摸瞎般胡亂一抓,竟是抓住了花璃的裙擺,她啞聲喊道:“將眼睛還給我!”花璃厭惡的蹙了蹙眉,一腳將人踹開,冷笑了聲:“你的眼睛被我丟進了弱水,尋不回來了。”“你怎麼可以?!就算你恨我,可灝灝是無辜的,他還隻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般狠毒,斷了他的希望?!”“有何不可?若不是你,千年前嫁與帝君的該是我!?隻要我在一日,你的孩子就永遠別想健全的活著!”聽著宣璣的控訴,花璃臉上的笑愈發的燦爛。
“你……什麼意思?”宣璣聽著她的話,心中不安感更甚。
“還記得五百年前你生產時恰遇雷劫,引得帝子先天不足,雙目失明。
其實那不是你的錯。”花璃語氣悠然,卻聽的宣璣背後生涼。
因自身雷劫提前到來之故,累的灝灝生帶眼疾,是宣璣難以自諒的過錯。
“你做了什麼?!”花璃看著雙眼空洞的宣璣,俯身湊近她的耳畔,低聲笑語:“那日,是我引你入的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