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情緒去上課,然後還跟著遲靖西回家,甚至這提議都是自己主動的。
呃。她喝了酒,還主動生撲了遲靖西。
可是後來呢?
後來怎麼就斷片了。
到底,他們倆個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低頭檢查自己,發現自己換了衣服,是男人的衣服,寬大的T恤。
天哪!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顧小竹在心裏哀嚎著,難道,她真的把遲靖西給睡了?
還是她自己主動的。
這可如何是好?
可是,她為什麼後來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她坐在床上,看著自己隻穿了一件大T恤,什麼都沒有,心裏更加的沒有底了。
到底,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
顧小竹雙手一把抓住了頭發,使勁兒的扯了扯,亂糟糟的,一如她的內心。
遲靖西接了電話,怕吵醒了顧小竹,也怕通話的內容被小竹聽到。
他去了書房裏,關了門,聲音很低。
“周桐,有件事,我想要谘詢你一下。”
“頭兒,你直接吩咐就是。”周桐在電話裏很是坦率的開口。
“你一般給犯罪分子做側寫,我知道你心理學比較精通,有件事,我想要請教你。”
“頭兒,你吩咐。”
“嗯。”遲靖西還是有點猶豫道:“以前我們做的一些未成年人在年少時候被人侵犯的案子,一般會有很深的傷害,這對於女孩子來說,可能是一輩子的傷痛。”
周桐說道:“是的,這個對於女孩子來說,太早的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可能會影響一生,在以後的夫妻關係中也可能深受其害,甚至,有一些女孩子,可能因此終生不嫁。”
“如果一個女孩子,她在試著努力,想要邁出這一步的時候,可是身體上會出現恐懼,直接本能的拒絕,這種治愈程度高嗎?”遲靖西猶豫著還是問了句。
周桐一頓,隨後微微帶著點八卦的語調傳來:“頭兒,聽你這麼說,你好像親身經曆似得。”
“別跟我開玩笑。”遲靖西立刻嚴肅起來:“也不要跟我八卦,試圖窺探秘密。”
周桐心裏嘀咕,看這樣子,根本就是了,難道頭兒找了一個有什麼不太光彩過去的嫂子給他們?
“好吧,頭兒,我直接說吧,治愈的可能性很低。”周桐道:“這種有過往性傷害的人,除非自己心裏的心結打開,否則的話,隻會傷害別人,也更容易自傷。”
“需要去看心理醫生嗎?”
“我看不必。”周桐道:“如果是我,我是不想我的事情被人知道的,知道的越多,越成為負累。”
“那,要怎樣治愈?”
“愛!”周桐道:“無微不至的關愛,走進了她心裏,真正的了解她,理解她,也許,效果會好一些,但是徹底治愈我想很難。”
“怎麼感覺給你打了個電話,屁用沒有一點?”
“嗬嗬,頭兒,你找我吧,我沒有什麼心理陰影,你要是談戀愛,找我,比找有心理陰影的好多了。”周桐的話再度傳來,帶著笑意,聽不出真假。
遲靖西道:“去,把那些沒結案的案子全部的側寫都做出來,出不來,你就別吃飯!”
“好好,我錯了。”周桐立刻求饒:“我不該開頭兒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