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年賈家大老爺身為吏部侍郎的時候,現在的謝大人是什麼職位,當年賈家大老爺既然會選擇拉攏齊大人,那會不會也和謝家有什麼交易?”
秦夕衡想了想,倒是有這個可能,但也隻是有可能,當年的事情過去太久了,他們現在對此無能為力。
沈慕晚也不需要秦夕衡把話接下去,隻是自顧自的繼續往下捋。
“假設杜明的身份有問題,他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廚子的孩子。謝家由於某些緣故,培養杜明,這個緣故,你覺得是恩情的可能多謝還是利益的可能大些?”
“恩情。”秦夕衡肯定的道。從一開始他便覺得謝家讓杜明讀書有很大的問題,就思考過。
“我也是這麼覺得,那麼也就是杜明本身的身份與謝家有淵源。而如果按照我們的猜測,齊大人想要害杜明的話,也就是杜明本身的身份會讓齊大人覺得不安。”沈慕晚將思路在腦子裏又想了一遍道“謝家為了某件事情的恩情幫助扶持杜明,但齊大人並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而這一切都發生在吏部的事情上,還是一件與賣官鬻爵有關的事情上。而賈家是個逃不離的重點。當年賣官鬻爵的事情你再說一些詳細的與我聽。”
“當年賈家大老爺身為吏部侍郎,當時的吏部尚書是個家世底蘊並不深厚的平民學子,後來的政績也並不怎麼優秀,掌管著吏部的考核的主要權利就歸到了賈家大老爺的身上。”秦夕衡便回憶著,便用最簡單的方式講給沈慕晚聽“事情爆發出來的時候挺突然的,從查證到處理你也知道前後不過一個月。賈家大老爺賣官鬻爵的數量之大,幾乎涉及了各個府衙,從通信到人證應有盡有。沒有人理解為什麼賈家大老爺身為吏部侍郎還要做這樣的事情,但證據確鑿,就在他升遷之際便被打入了大牢。”
“在那之後的吏部侍郎便是謝大人麼?”沈慕晚問道。
“不是,那段時間吏部錯綜複雜,交替性很強,謝大人是在六年前成為吏部侍郎的。”
“那齊大人呢?”沈慕晚努力想了想,她有印象開始齊大人便是吏部尚書了。
“齊大人早些,畢竟他的家世擺在那裏,而且在京城中的名聲一直不錯,在那場賣官鬻爵的案子中也是幹幹淨淨,很快便被提拔了上來。”
沈慕晚心中有所懷疑,試探的問秦夕衡“那你說,會不會賈家的事情是被冤枉的?”
沈慕晚自己問完也打了個冷戰,這個想法太異想天開了,怎麼可能呢,這麼大的案子能是冤案嗎?
秦夕衡搖頭“我不知道。”
他此前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的。但如果,賈家的案子是冤枉的,是不是一切就能夠說的清楚了。可是這個想法太過瘋狂了。他回憶起見過的齊大人的模樣,回憶起曾經與父親一起去過吏部,見過的各式各人的模樣,心中涼氣四起。
沈慕晚無力的癱坐在一邊。當年的事情就像是在迷霧中的一座茅草屋,她感覺那座茅草屋就在那裏,可是眼前隻有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