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他老婆鬧上門來,鬧到學校人盡皆知,那渣男仍舊不肯罷手,還揚言要和他老婆離婚,然後和我長相廝守。見鬼的,特麼的誰想和一個神經病長相廝守啊!沒錯,我就是覺得他有點神經病,我名聲也毀了,平時在學校,老師們指指點點,上課的時候,學生們也在下頭議論紛紛,我在學校裏實在沒臉待下去,索性辭職了。哪裏知道,辭職沒幾天,他老婆就用車將我撞死了!我又沒有親人在世,也沒人替我伸張正義,現在連屍首仍舊在那個醫院太平間裏躺著,無人幫我處理後事,沒法兒入土為安。”
“嚶嚶,”女鬼櫻櫻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講述,確實聞者流淚,見者傷心,“我做了鬼,原本想回租住的地方,奈何我新生不久,鬼力虛弱,飛不回去,恰好遇見這個小院,環境十分清幽,裏麵人氣也不旺,隻有一個女孩子,就在這裏麵躲了一天,第二夜才堪堪飛回去,結果住了沒幾天,房東估計聽說了我的死訊,急急忙忙過來將我的東西都扔了出去,馬上又租給了另一個極其猥瑣的男子,那男子在裏麵幹各種不堪入目的事情,我在裏麵實在待不下去,就離開了。雖然我做了鬼,但也是女鬼,生前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和陌生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都做不到。我離開之後找不到好的住處,便又想起了這處宅子,索性回來了。”
寧奕問道:“你為什麼不去報仇呢?”
櫻櫻道:“我倒是想,但是力有未逮。那個賤女人自從害了我之後估計做賊心虛,在她家裏請了好幾尊佛像,身上也掛了各種護身符,我根本就近身不得。而且,我是新鬼,除了能鼓蕩陰風,連刀都卷不起來,如何殺她報仇?”
寧奕心中微動,出去餐桌上拿了一根牙簽進來,放在桌上,說道:“你嚐試著卷起這根牙簽試試?”
陰魂都是虛無的,沒有形,沒有了陽間的肉身,想要拿動陽間的器物確實非常困難,哪怕是菜刀,對她們來說也是重如山嶽,但牙簽份量很輕,應該沒問題吧。
櫻櫻眼睛一亮,心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便鼓蕩鬼力,去卷起那根牙簽,也確實能卷起來,但十分吃力,維持不了多久牙簽就跌落。
“還是不行。”櫻櫻十分失望,操縱一根牙簽都如此吃力,那賤女人渾身護身符,如何能報仇?
一想到這裏,櫻櫻不由暴怒之氣十足,很有幾分要抓狂的感覺。寧奕趕忙安撫,助她暫時壓製那股怨氣,但是,這並非長久之計,這股怨氣太過濃鬱,遲早會影響她的心性,將她變成一頭濫殺無辜的厲鬼,興許還會走火入魔,引來天劫,從此煙消雲散。
雖然她現在是新生不久的鬼卒,沒什麼攻擊力,最多隻能嚇唬人,但是以後時間久了,成為積年厲鬼,勾魂索命就不在話下。
寧奕從先祖手劄中學到了很多知識,這時候再次將先祖手劄拿出來翻看,尋找解決之道。他翻看了許久,漸漸有了些許眉目。
首要的便是助她增強抵抗力,比如人類生病,若是免疫力強,就能對抗病毒,這一點比較好解決,寧奕琢磨了一下,也許,可以將之前化解自家小院鬧鬼時所得的那套法器拿出來,布置一個陣法,將櫻櫻養在其中,讓她不停地吞噬裏麵的鬼影陰氣,從而增強實力。實力強了,對怨氣的壓製之力肯定更強。
其次,便是要想辦法化解其怨戾之氣,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她親手報仇,那賤女人如此是非不分,如此歹毒,不去收拾她老公,不從她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心生殺意撞死了櫻櫻,簡直蛇蠍心腸,罪該萬死。自己也沒有名義去替櫻櫻出頭,尋找法律證據什麼的,女鬼親手索命也是天經地義。
“先祖手劄裏有一門煉製法器的方法,估計女鬼也能使用,不如嚐試一下,給她煉製一根鋒銳的劇毒銀針,不愁報不了仇。”寧奕琢磨著,便仔細研究煉器之法,打算煉製出一件鬼器出來,讓鬼物也能操縱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