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夢闌看著配合的在河邊垂釣的菏筧,算好她腳下的距離,然後餘光看到傻姑蹦蹦跳跳的過來時,便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哎呦,肚子肚子疼,哎呦,如廁如廁……”便撒開腳丫子跑了。
一陣風的不見了,菏筧搖搖頭專心看著手裏的魚竿,她本就是第一次垂釣,沒人告訴她要怎麼做,遲遲不見水麵動靜的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打算靠近一點看看情況。
不知怎麼的,她腳下一軟,竟是踩在光滑地小石子上滑倒了,身子重重落在湖麵上,還沒怎麼撲騰就沉了下去。
其實,湖邊是比較淺的,但是菏筧本就不通水性,加上事出突然完全無措這才成了這樣子。
傻姑遠遠看到,跑的都快了幾分,在去而複返屏氣凝神地呂夢闌眼裏,傻姑的輕功還是不錯的,至少她趕過去的時候竟用了一招。
傻姑左右看看沒人可求助,又擔憂菏筧安危,幹脆自己除了鞋襪,憋了一口氣去了水裏救人去了。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傻姑不傻”,反倒聰慧的緊,這麻溜的身手,嘖嘖嘖。”呂夢闌緩緩搖頭,心中實則暗歎不已。
便趁著傻姑將菏筧救出水麵,放在湖邊的時候,出場了。
看著破風之聲後,指著自己的那劍尖,傻姑抬頭,看見的就是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呂夢闌。
“你說你是爽快交代,還是我幫你刺.激刺.激,讓你想想?”呂夢闌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花,頗吊兒郎當。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傻姑渾身濕漉漉的,稚聲說道。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呂夢闌點點頭,視線轉向了腳下的菏筧,她已經暈厥過去了,“你可以耽擱,那她呢?”
菏筧隻是平常的農家女,體力活還能做,但是並未習武,這一陣風拂過,剛從湖裏上來昏迷的菏筧就控製不住的抖著。
“嗯?”呂夢闌才不願意承認自己正人君子,她就是難養的女子一個,不擇手段才是正理,且自己一早吩咐了人煮了薑湯,捎了熱水,請了大夫。
傻姑這才變了神色,即便濕漉漉髒兮兮的,卻也不敢讓人小瞧,“你想怎麼樣?”
“不不不,話不能這麼說,”呂夢闌搖了搖頭,“是你想怎麼樣?”
“偽裝成傻子,從知府府到皇子府,你目的何在,受何人指使?”
“救她!”傻姑目光堅定。
呂夢闌卻是不動,“我救了她,你卻什麼都不說,或者不見蹤影,或者一死了之,我找誰說理去。”
傻姑握緊了拳頭,終究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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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傻姑是皇後派來的人,為的就是見機行事,殺了我或許慕唯笙?”秦玄月吃了一塊雲片糕,吞下去後恍然大悟。
稟報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的呂夢闌點點頭,“沒錯。”
“那麼她身上可有什麼證據,證明她身份?”呂夢闌端起一盞茶,嗅了嗅茶香。
“那個,”呂夢闌麵有難色的吱吱嗚嗚,“傻姑不是女的,”然後有扭扭捏捏的說道,“她也不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