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唯笙還是太子,在父皇病重的節骨眼上,絕對不會先搶占先機,拉幫結派擴大勢力,而是穩定朝局人心,以免外人有機可乘,想一想,若是周邊國家例如北蒙,西域,東海這三國知道父皇身體不佳,一定會借機挑事,聯合起來尋釁滋事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東邊,北邊,西邊都不安寧,自己就是領兵上陣也隻能應付一方,其餘兩邊束手無策,那慕聆風又能做什麼,就算皇位是他的又能如何?

議和,割讓,談判,賠禮。

先帝打下來的江山隻怕是四分五裂岌岌可危,還好父皇三日便醒來了,若是遲上兩天,隻怕這國家就要亂了。

慕唯笙勒緊韁繩,馬蹄高揚,他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城門,冷笑一聲,轉身命令,“走!”

這邊一行人身形消失,後腳便有人回稟了慕聆風,那人退下去之後,慕聆風坐在安靜地東宮書房裏麵,摸著桌子上一幅畫像沉思著。

“既然他離開了也好,他去了臨桉,那月兒你便是安全的,皇後討不了好。”那畫像上的佳人水眸含光,朱唇翠眉,可不正是秦玄月。

那是他親眼看到秦玄月穿著大婚的太子妃嫁衣的模樣,雍容華貴,盡態極妍。

“月兒,很快,我會讓你重新穿上這一身,而這一次,你要嫁的……”慕聆風喃喃自語,“隻能是我。”

我會以江山為聘,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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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容本就是領兵打仗的,十一個侍從也是好身手的,一行人日夜兼程,走的也是近道,至於部分山口小盜匪想要打劫之類的,均是被這些人順手為民除害了。

臉上畫字,將自己的章印蓋在領頭的腦門上,讓他們自個兒去投案自首,若是敢陽奉陰違,嗬嗬——

大概是殿下霸氣外露的厲害,一個皮笑肉不笑,讓土匪頭子嚇壞了,乖乖帶人去了所屬衙門去投案了。

縣令一看,老天爺啊!這些讓官家都膽怯的山匪上門竟然是請罪來了,縣令膽戰心驚地坐上位子,升堂帶人搞明白緣由之後,才大舒一口氣。

不過,等縣令撩著官袍下擺溜到大堂中間看見土匪頭子腦門上麵的章印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少年將軍’的那位慕斯容皇子!

這案子定的很順利,這些土匪被流放到千裏之外,修城牆。

至於那位土匪頭子,一直沒怎麼敢洗臉,就等著渾身勞累冒汗之後,一點一滴地衝刷掉章印,也辛苦得很。

慕斯容一行人到了臨桉城的時候,看到城門口盡職盡責查進出城門的行人的侍衛,又麵色恭敬地問自己身份時,笑了。

“公子,臨桉城歡迎外地人,但是公子不明說自己身份,這臨桉城你便入不得。”侍衛如是說。

慕斯容身後的首侍衛正準備亮腰牌的時候,被慕斯容眼神製止,“小侍衛,若是我非要進去呢?”

守門的兩個侍衛同時拔劍,眼神堅定“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你們兩個,在我手下過不了三招,就進個城門至於嗎?”慕斯容抬手用馬鞭指著城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