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府醫救治慕唯笙的時候,呂夢闌帶著丫鬟將秦玄月收拾整理了一下,對她的傷口擦洗然後敷上治愈的宮廷禦藥,然後將屏風置好,等著府醫診治。

府醫一句話,便問到了重點,呂夢闌實話實說,“皇子妃確實受了重傷,流了許多血。”

“姑娘能說說具體情況嗎?老夫也好診斷。”

屋子裏麵下人們被清出去,呂夢闌告知府醫實情。

府醫歎了一口氣,“真是凶險,想來,懸空之下,殿下手臂受力極重,而皇子妃亦然,且如你所說,皇子妃背部重傷多處,顯然是撞在了壁上,呂姑娘,等皇子妃醒了,你好生查探一下夫人的雙臂,是否有脫臼的可能。”

府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皇子妃旁的無礙,就是失血過多,醒來之後要多補補,循序漸進就是,莫要過量了,老夫還得囑咐一下林侍衛,殿下也極有可能雙臂脫臼。”

府醫匆忙進來,又匆忙離去。

秦玄月與慕唯笙,一個在內室的塌上,一個在外室的塌上,倒也離得近。

呂夢闌吩咐了下人們備好食材,人參烏雞什麼的,等著夫人一醒,便熬製,反正兩個病患,總歸用的上。

兩人這一昏迷,便到了第二日。

冬日的早晨太陽出來的太晚,屋子裏能亮堂起來全然是因為外麵的雪照的。

慕唯笙就是這時候睜開眼睛的,他努力睜開眼睛,不適應的眨了好幾下,這才呼出一口氣,突然回想起發生的事情,“月兒!”

聽到動靜,一個晃悠,下巴磕在了桌子上的林風也從趴到站,“爺醒了?”

“月兒呢?”

林風指了指內室的方向,“夫人在裏麵,”看慕唯笙下了塌連鞋子沒蹬就要進去,趕忙說道,“夫人還沒醒來,爺動靜小點。”

慕唯笙白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拽回來自己的裏衣袖子,“用你說?”

看著慕唯笙放緩腳步離開,林風中肯的點了點頭,“嗯嗯,看開胳膊沒脫臼。”

隨後,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再睡一會。”

呂夢闌則是在秦玄月床前守了一夜,她擔心秦玄月突然醒來,翻身,會碰到背上的傷口,所以就生生站在床前,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還好,秦玄月趴睡了一宿,仍舊安分得很。

慕唯笙進來的時候,看著呂夢闌,頓了頓,“你下去吧。”

呂夢闌這才點點頭,退下了。

出去的時候,碰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林風,呂夢闌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披著林風的披風,想了想,解了下來,輕手輕腳的披在他身上,隨後離開了。

慕唯笙看著一件蒼白的秦玄月,心如刀絞,差一點,自己就失去她了。

小心翼翼的抬手,摸著秦玄月緊皺的眉頭,想要撫平,卻正在此時,秦玄月蘇醒了。

她是喘不過氣才醒來的。

“月兒,你醒了?”

“……”

秦玄月剛剛醒來,嗓子疼的厲害,說話都說不出來,好在慕唯笙也注意到了這點,趕忙折身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過來喂給她。

“小心點,月兒。”慕唯笙小心翼翼的看著懷中的佳人喝了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