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的楚圓月兩人坐在上座,臉上帶著柔和,無痕則是站在一邊,滿是興奮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司儀站在旁邊,看著兩個新人走了過來,四周看熱鬧的人,這才有機會好好的看著這兩人,他們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第二界不管是長相權利還是修為都排在第一的狐王,這麼魂牽夢繞,既然在被毀了一次婚後,依然求娶。

如今真的看到了,眾人頓時失望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女人居然已經這麼老,而感到怪異,雖然從五官上能夠看出,這女人年輕一定很美,但問題是老了啊。

在這裏,人老去的速度很慢,甚至有很多的東西,都能夠讓人保住容顏,冷不防看到一個蒼老的女人,一個個第一的反應就是老怪物,隨後便是對夜景炎的不解。

相比較這些外人的不理解,家裏的人卻是露出了動容。

司儀看了眼新人,見他們已經站好,這才深吸了口氣。

“一拜天地。”

司儀的話,讓無邪和夜景炎相視而笑,隨後兩人臉朝著外麵,雙膝下跪。

頭磕在了地上,無邪的心微動,頭微側,看著一臉認真的夜景炎,嘴角微翹,剛準備站起來,腦袋傳來一陣暈眩,讓她差點站不穩,眼睛有些渙散。

夜景炎的眉頭緊皺,手緊握著無邪,看著她本來還有些紅暈的臉上,這會卻隻剩下慘白,心裏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沒事。”無邪淺笑,喉間微甜,讓她的身體有些僵硬,氣血的上湧,讓她隻能耗費身上的靈力,把它壓抑下去,可是越是壓抑,那氣血卻越是瘋狂,讓她的臉色越加難看。

怎麼可能,離她壽終還有半個月才對,怎麼會突然提前了?

這一提前倒是把無邪所有的計劃給打破,讓她隻能強忍著,至少,也要等到婚禮過後。

四周的氣氛,瞬間有些凝固,知道的人是擔憂,不知道的,則是因為不解,特別是無邪此時的模樣,像是快要倒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對勁。

司儀看著兩人,身體緊繃,就怕說錯了什麼,會被他們殺了,所以隻是扯了扯嘴角,接著念道,“二拜高堂。”

無邪的身體僵硬,任由夜景炎把她扶著轉了過身。

夜景炎伸出手,牽住了無邪,對著她輕笑了一聲,拉著她一起跪下,對著上座的藍薰兒楚圓月幾人叩首,剛開始廖無心便不願意上座,不過無邪堅持,所以最後還是應承了。

隻是廖無心的心裏卻是有些難受,平白無故得到這麼一個孩子,而當初,他見死不救,現在想想,卻是讓他慚愧。

頭磕在地上,許是因為頭往下,血液再次湧向喉間,嘴中含著血液,那甜腥味讓她的眉頭緊皺,感覺到別樣的難受,身體微微顫抖,疼痛仿佛蔓延了全身,或許這就是用血續命的後果。

夜景炎的手一直沒有放開無邪,自然感覺到她的異樣,她這會很不對勁,讓夜景炎的不安加劇,“我們回去吧。”拜堂不拜堂的,在無邪的安危麵前,絲毫不重要。

無邪嘴中含著血液,想要開口,卻又怕那血液流出,所以隻是難受的忍著,搖頭。

夜景炎抿著嘴,看向了一邊的無痕,他能夠感覺到這會的無邪,這在快速的蒼老,隻有無痕,才能夠救無邪,哪怕知道血液對於無痕多重要,但是在無邪的麵前,他卻隻能忍痛。

無痕自然也明白夜景炎的意思,他臉上帶著堅定,如果他能夠救娘親,他不會不願,哪怕是身上的血液流幹,他也要換回娘親的命。

隻是現在地點明顯不對,如果在動手,定然會被所有人察覺,娘親也會被質疑的,所以無痕隻能強忍著。

“夫妻對拜。”

隻要夫妻對拜,他們就能夠進入洞房,他們的婚禮,也能夠圓滿的結束,從此以後,她就是夜景炎的妻子了。

無邪的心裏微微悸動,頭傳來暈眩感,腳微微發抖,有些站不穩,隻能依靠手,緊緊的握著夜景炎,防止自己摔倒,身體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看著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夜景炎。

夜景炎的確是擔憂了,她這模樣,怎麼看都覺得不對。

扶著她跪在了地上,頭慢慢的往下磕。

無邪的眼睛微閉,等到頭碰到了地麵,那血液衝到了鼻中,有些受不了的咳嗽出聲,隨著咳嗽,這血液就像是無法抑製,滴落到了地麵上。

這模樣,讓在場的人深吸了口氣,忙站了起來,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