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林的後院隻能卻是傳來一陣陣女子痛苦的叫聲,隻見那屋子裏一群人圍著楚氏。
楚氏的頭發早就已經散亂,臉上的汙漬被那沾滿臉是眼淚洗刷的更是模糊。
她已經沒有了力氣,隻是趴在地上身子不斷的抽搐著。那群家丁手上卻都是匕首,那匕首上還粘著血跡。
那群人將門關上後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卻是有一人回頭看了一眼楚氏說道:“夫人,莫怪我們,畢竟是老爺的命令。”
而後一群人便迅速離去,楚氏張著嘴巴四肢卻是不能動。
隻見她的雙手和雙腳出現了道道劃痕,那深深的劃痕卻是在那筋骨之處。
原來楚氏的手筋腳筋已經都被挑開,此刻的楚氏隻能像爬行動物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她的眼裏卻是滿滿的恨意和不幹,那痛處讓她已經麻木。
“容筱熙,你不得好死。都是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楚氏淒厲的喊著,想要做點什麼卻是怎麼都動不了手腳。
楚氏在那痛處和掙紮之後便昏死了過去,她的臉上布滿了濡濕的眼淚。
天色緩緩沉了下去,那原本碧藍的天空被黑夜所替代。
楚氏知道容應晟的為人,那樣趨炎附勢極愛麵子的男人。她想過那秘密暴露出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節,她以為容應晟應該會殺了自己可是卻是沒想到那樣的男人對任何人都一樣,為了保全他自己而這般狠辣對自己。
昏迷的楚氏卻是在疼痛中緩緩睜開眼睛,那雙以往果斷的眼睛此刻卻是毫無聲色,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
外麵的月光透著那小屋的小窗撒了進去,那銀白的月光灑在楚氏看不清楚的臉龐上。
楚氏的身上穿的還是那天的衣裳,同樣是錦衣華服在此刻卻是已經看不出樣子了。
那精致的水銀色繡花已經被泥土磨掉了,那長袍上竟然都是泥土的土黃色。
楚氏還是趴在地上,那稻草將她的臉咯的生疼。
她看著窗外的月光卻是想到了那多年以前,想到了那個讓她走到這種地步的男人婁楊。
楚氏不禁想起她十八歲那年,那年的她是那樣的心高氣傲。
父母所指派的婚事通通拒絕,那時的她是那樣的心高氣傲,她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隨隨便便的就嫁給素未謀麵的人。
於是因為那些婚事不是鬧著離家出走,就是去見男子時將他們嚇跑。
就那樣楚氏卻是一直拖到了十九歲,十九歲的年紀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她卻是毫不在乎。
在她十九歲那年卻是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一臉書卷的氣息。
那個叫婁楊的男人,那時的楚氏還是女兒心態,那性子卻極是潑辣果斷。
對了,她差點都忘了自己叫楚綿綿,那樣一個溫婉的名字。自從入了這容府後便是被喚著夫人,其他人則是叫著容夫人或者是楚氏,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差點連名字都忘記了。
那時的楚綿綿第一次看見婁楊的時候卻是在自家的院牆上,那時候楚綿綿再一次偷偷翻牆出府。
她提著裙子攀上那牆,一頭烏發就那樣垂在身後。等她翻上牆時卻是看見一名經過牆下的男子,那男子正拿著一本書在那牆角的一株杏子樹下。
楚綿綿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杏花開的很是粉嫩,一朵朵挨著一朵,低垂的花朵掃在婁楊的頭上。
原本正在盯著書本的婁楊聽到牆頭的聲音便是望了過去,而後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綿綿趴在那牆上。
那杏花因著楚綿綿的動作卻是撒下了許多花瓣,婁楊看著突然出現在牆頭的楚綿綿卻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楚綿綿撇過頭卻是眉毛一擰,便抱著牆邊喊到:“閃開,本小姐要下來。”
婁楊卻是回過神來,而後將書本放下,在牆頭喊著:“小心啊。”
楚綿綿見那婁楊遲遲不閃開,還一副擔憂的模樣卻是心急了起來,她怕家丁發現。
於是婁楊便是四處尋找著什麼想讓楚綿綿安全的下來,牆上的楚綿綿扶著牆的手卻是一鬆然後尖叫著從牆上滾了下來。
牆下的婁楊卻是心急之下走近了過去,張開雙手便是把要摔在地上的楚綿綿接住了。
然而結果卻是楚綿綿把婁楊壓在了地上,而後那杏花樹上的花瓣卻是飄的越來越多,鋪滿了他們身上。
牆的裏麵卻是聽見有人呼喊的聲音,楚綿綿連忙站了起來便是飛速朝前麵跑去,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手裏還拉著另一個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