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應晟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聽雨軒,其中各人心裏打著不同的算盤,楚氏最為得意,因為她心中料定這一次容筱熙一定會中計,自己一定會查出容筱熙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當容應晟他們來到聽雨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容筱熙在躺著鋪滿陽光的躺椅上愜意的睡著午覺,綠枝與青竹在身邊伺候著,還有一名大夫摸樣的人在旁邊小心的等候著。
“咳咳,綠枝,小姐什麼時候睡下的?還不將她叫醒?大夫來了,還不看病?”綠枝和青竹看到容應晟的麵色暗沉,似乎很不高興,大氣也不敢喘。綠枝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容筱熙的胳膊,見容筱熙睡的深沉,不禁渾身冒汗,手上加大力度的拍著容筱熙的肩膀。
“嗯,綠...枝,你幹嘛呀?”見容筱熙悠悠轉醒,綠枝和青竹,還有其他三個伺候在聽雨軒的丫鬟都鬆了一口氣。
“小姐,老爺來了。大夫也來了,要給您號脈了,都等半天了。”綠枝回道。
容筱熙聽綠枝說完徹底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正黑著臉站在不遠處,楚氏一臉得意之色站在父親身後,而後大夫被安排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容筱熙號脈。
一根紅線綁在容筱熙雪白的手腕處,大夫號脈許久,豆大的汗珠濕透了衣服,最終在容應晟威嚴的質問下,大夫按照安排說容筱熙的確生過一場大病,不過已經差不多痊愈了,隻是身子虛弱,需要好生養著。
卻說容應晟什麼世麵沒見過,性子又極其圓滑,根本就不是能輕易糊弄的主兒。容應晟並不相信大夫的這套說辭,堅持問清大夫容筱熙所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楚氏自然認識這大夫,隻是沒想到這大夫竟然會容筱熙說話,楚氏心中不愉,便湊近容應晟的耳朵邊,煽風點火道,“老爺,大夫一直不肯說是什麼病,莫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容應晟看了她一眼,沒叫她說完。楚氏當然明白點到即止,於是便住了口,不再多說。
“究竟是何病!”容應晟冷哼一聲。
“回容大人!當真是最近生病率極高的鼠疫!”那大夫嚇得急忙跪倒在地。
“我去青州城便是為了這病,怎麼會對此病不熟悉!”
也正因為這樣惹得容應晟更生氣了,非要容筱熙自己說出個所以然來。
容筱熙隻是堅持大夫的說法。
“哼,筱熙呀,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麼大了,是不為人做事都要考慮一下咱們容府的地位,想想老爺在朝中的官職,不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給我們容府抹黑。”楚氏壓著幸災樂禍的語氣,看似好像處處為容家著想實際卻句句惡毒想將所有的髒水潑到容筱熙身上。
“母親,我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有給容家抹黑,我這身體還沒好呢,你就當著我父親的麵這麼刺激我。好歹我也是容家嫡小姐,萬一,我一生氣出什麼事,這個責任您要怎麼付,傳出去說您連自己的小輩都不放過,這話也不好聽啊。”容筱熙知道回來總是要麵對這一場惡戰,也不再畏首畏尾,直接迎戰。這般說就是為了激楚氏。容筱熙還特意強調了自己大小姐的身份。
果然楚氏一聽嫡小姐幾個字直接氣炸了,自己平時最討厭這些個名分,她自己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細細說來她的名分前麵還帶著個“側”字,楚氏做夢都想把那字去掉,雖然自己是容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卻隻是個側夫人。
“老爺,您看您看,都是您把容家大小姐慣壞了。這孩子總和妾身頂嘴,妾身管理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說讓她把我當親生母親般孝順,也不至於連最基本的尊重也得不到吧。”說著,楚氏卻是楚楚可憐的哭了起來。
容應晟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側夫人當著自己的麵吵了起來,又煩又氣,頓時感覺自己的女兒真是不懂事。還有最近發生的事,流傳出的謠言讓他很失顏麵,一怒之下打斷正要反駁的容筱熙,直接下令要容筱熙去祠堂罰跪反省。並說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說清楚了才可以吃飯。說完這些,不等容筱熙再解釋,也不許別人幫容筱熙求情,就帶著哭成淚人的楚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