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特不解風情,每次都把我氣得半死,這次暑假竟然說要帶我去他小姨家玩,他頭一次開竅我也挺開心的就答應了。
他小姨家在湘西邊陲的一個鎮上,那邊離鳳凰古城很近,路上風景超美。
小姨很熱情,我進門的時候她還說我第一次來給我塞了一個大紅包,一直誇我男朋友好福氣。
晚上小姨讓我睡在三樓的套房,而我男朋友薑馳睡在二樓。我知道男女朋友分開睡是他們這邊的習俗,不過明明二樓有間空房,讓我一個人睡到三樓心裏有點不舒服。
趁小姨去收拾房間,我悄悄的跟薑馳說我一個人睡三樓怕,二樓還有間空房,我想住下來。他立馬垮下臉,怪我瞎胡鬧,說二樓那間是他過世表弟的房間。
我嚇了一跳,立馬說我不住那間空房了。
薑馳送我回房間,我抱住他不肯讓他走,我說害怕讓他陪我,他為難的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說等我睡了他再走。
我頓時氣的半死,把他趕下樓,想不通我怎麼就交了個榆木疙瘩的男朋友。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被子裏鑽進了一股冷氣,纏著我的大腿往上身爬,涼颼颼還有點濕乎乎的,拱來拱去拱的被子裏跟風口似的,又癢又冷而且還很刺疼。
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可眼皮卻千斤重,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過了會兒,我感覺那團涼氣在停在了我的大腿處,除了有點腫脹感,疼痛逐漸消失。夢裏,看到一條大紅色的蛇,紅的跟一團火似的,我很怕撒腿就跑,蛇就在我的身後追著我,他嗖嗖的速度很快,很快就纏上了我的小腿,吐著紅信子扭著身子往我胸口爬。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薑馳坐在我的床頭,一把扶著我的肩膀,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喘著氣悶了一會兒才點頭。
原來這是一場夢!
可那種濕淋淋的感覺太真實了,我下意識的在大腿上摸了一把,雖然沒有涼颼颼的感覺,可我的手心裏卻摸了一把黏糊糊的東西。
我渾身一緊,怕被薑馳發現,立馬把手收緊。
我看他的時候,他臉色也不太好,抿著嘴唇,讓我趕緊起床收拾下去祠堂,小姨他們等著呢。
我懵了一下,去祠堂?
“表弟過世快八年了,小姨說按照村裏的習俗快換棺了,找了先生算說今天日子好,剛好我們也回來了,宜動土開棺。”薑馳說。
我一聽說開棺材,腦皮都快炸了,立馬問他換棺我們去做什麼?
薑馳說換棺是一個家族的大事兒,家裏的人卻的越多死者越開心,越能保佑家族平安,他還說我以後是要嫁給他的人,也算家裏人得去湊熱鬧。
我很想說那哪裏是熱鬧啊,很不想去,可薑馳都拿我嫁給他的事壓我,我非去不可。
薑馳以為我還不肯去,伸手拉我。我嚇得躲開他跳下床,抱著衣服鑽進了衛生間。
我放下衣服,攤開手看了一眼,手裏是什麼都沒有。我又看了一眼大腿,腿上也什麼都沒有,才鬆了口氣。
“邱寒,你是不是姨媽來了啊?”門外,傳來薑馳的詢問聲。
沒有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姨媽還有十幾天才來呢,不知道薑馳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等我出去的時候,薑馳指了指床單,上麵一塊暗紅色的血塊,麵積不大,但是像是幹了很久的。
我懵了一下,我昨晚睡得時候床上並沒有這個血塊,而我的姨媽也沒來,怎麼就突然有了血塊?
薑馳古怪的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有點不舒服,就說可能提前來了吧敷衍了過去。
我想不通那個血塊怎麼來的,右眼皮也一直跳,我上網百度了一下,說可能排卵期會有血,我想當然的以為我跟網上說的一樣,也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