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東得知這件事,瘋狂的給侯天澤和於茉莉打電話,但是因為是秘密會議,所以這一周都接不到任何電話。
衛城東氣的直砸東西,揪自己頭發,一拳拳搭在牆上,手指關節血淋淋的。
林醫生使出渾身解數,讓顧錦棉身體慢慢恢複著生命跡象,衛城東也每天都在顧錦棉病床邊鼓勵她,一定要堅強起來。
就算沒有了孩子,至少還有侯天澤。
“錦棉,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不是還有天澤麼?你要等他回來啊!你還要等他愛你一輩子呢是不是?”
但是顧錦棉就好像陷入了沉睡,深深地沉睡,無論別人怎麼召喚她,她都置之不理。
她累了,真的好累。
侯天澤在商界會議上用流利的地道的全英文演講,獲得了極大地好評和熱烈的掌聲,中美兩國的媒體版塊都是侯天澤的身影,他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將事業做的更大更好了。
會議結束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回國看錦棉了。
侯天澤和於茉莉徹底解放後,第一時間就是開機,然後竄進手機裏無數條信息和未接提示,全是衛城東和林醫生的。
看到短信內容,於茉莉差一點昏死過去。
“顧長風!”於茉莉尖叫一聲,脖子上的筋都豎起來。
侯天澤死死的盯著電話屏幕,嘴唇被他生生咬出血,腥甜的血跡又被他吞進喉嚨裏,一遍遍品嚐著苦澀,吞咽著難以吞咽的痛苦。
他身體晃了晃像單薄的落葉,被蕭瑟北風吹得全身不受控製的戰栗。
眼白像染了鮮血一樣,紅了一片,騰騰的殺意如龍卷風過境一樣肆虐。
“顧,長,風”侯天澤好半天才緩緩說出這三個字,胸腔裏繼續著滿滿的恨意,語氣裏全是肅殺的冷空氣,席卷了整個北半球一樣的冷冽。
“我要殺了你!”侯天澤仰頭怒吼道,天空中一道驚雷劃過,烏雲密布。
兩個人都是一張蕭瑟的冷臉,坐著侯天澤的私人飛機快速趕回國內,看到病床上麵色枯槁的顧錦棉,心疼不已。
“怎麼會這樣”於茉莉忍不住哭出聲,悲痛欲絕。
“這是我唯一的女兒,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
侯天澤深情凝重的站在窗外,心裏已經被自己千刀萬剮過無數次了,他從沒有這麼愧疚過,從沒有這麼恨過誰。
侯天澤冷漠的走出醫院,回到別墅,掏出一支許久沒動過的獵槍,換上一身繡著精致白玉蘭花的黑西裝,臉上全是冷酷無情。
侯天澤開著越野車,奔到顧長風的公司,完全沒有停車的意思,直接衝了進去,撞碎了大廳的玻璃門。
所有工作人員都驚呆了,嚇得四處逃竄。
侯天澤走下來,黑框墨鏡下,一雙薄唇冷酷的說道:“叫顧長風出來。”
前台嚇得全身一哆嗦,像被冷空氣席卷一樣,慌忙的打了顧長風的電話。
顧長風嚇得不行,急忙下樓來看到穿著一身白玉蘭花燕尾服西裝的侯天澤,立刻就跪下了。
“侯爺,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顧長風嚇得口條都不利落了,一大把年紀的人跪在地上,驚呆了所有人。
黑色墨鏡下,侯天澤戲謔一笑,從鼻子裏哼出一股氣,單手揪著顧長風的衣服領子,像拎一隻雞一樣把他扔到車坐上,油門踩到底衝了出去。
冬天蕭條的樹林裏,侯天澤身後站了幾個黑衣人,都表情肅殺的看著顧長風。
顧長風已經被打的滿頭是包,眼睛一大一小,一個青紫一個流血。
侯天澤一把長槍抗在肩膀上,對著顧長風哼笑一聲,如惡魔般邪魅的說道:“我特麼是不是給你點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