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侯天澤,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簡直太意外了!”電話那邊傳來蔣不謀的一片聒噪。
侯天澤皺皺眉,把電話拿遠了一點。
“幫我查一個人。”侯天澤冷漠的聲音傳來。
電話那邊“不耐煩”的嘟囔著:“什麼人啊,你侯爺這麼神通廣大都查不到麼?”
侯天澤額角三條黑線,他又不是警察局的人。
過了二十分鍾,侯天澤收到定位信息,顧錦棉已經出國了,到了美國以後大概是換了個身份,斷了線索。
信息的末尾還有一個附加信息,就是顧錦棉的生平簡曆。
侯天澤不想看下去,卻不經意瞥到了一串地址,然後眉頭一皺,眼睛閃過詭異的光亮。
“這個地址”侯天澤指甲剮蹭了一下電話屏幕,回過去一條信息。
蔣不謀開著車來到別墅,氣喘籲籲的坐在沙發上,抱了一箱德國黑啤。
“侯爺,這些啤酒你看著辦吧,喝不完我可不管!”
侯天澤揚起頭,咕咚咚一口口幹了一箱啤酒,打了一串飽嗝,在對麵男子驚呆的目光中淡然說道:“這次可以幫我查了?”
那一串地址原來是當年侯天澤掉進大井的地方,十幾年前他在那口井裏第一次遇見生命裏唯一一個有過好感的女孩子。
那時候顧依依能把這個小故事完整的講出來,從此後侯天澤狂野的心就給了顧依依。
但是,這次調查報告顯示,這個地址原是顧錦棉所在的收容所的地址。
侯天澤隱約覺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搞清楚。
第二天,侯天澤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到了顧依依的醫院。
顧依依沒想到能見到侯天澤,她這幾天恢複了正常進食,甚至稍微胖了一點點。
“天澤!你終於來了!”顧依依說著,從病床上走下來,撲到侯天澤懷裏。
侯天澤麵無表情,沒有他以為的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依依,你知不知道福昌路怎麼走?”侯天澤凝視著顧依依。
“什麼?什麼路?”顧依依一臉迷惑。
“你不知道麼?”侯天澤眉頭一挑:“福昌路。”
顧依依眼珠飛快的轉著,在她的印象裏,依稀能搜索出這條路的名字。
“哦,福昌路!我知道啊,小時候我不是去那邊玩過麼?”顧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乖巧。
侯天澤點點頭,坐到沙發上看著顧依依,她胖了一點點,看起來起色不錯。
“那你知道福昌路怎麼去麼?”侯天澤又問。
“怎麼去?”顧依依抓抓頭發,略顯慌張:“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昨晚沒睡好,有點腦筋不清楚呢。”
“你記不記得那裏有個孤兒院?”侯天澤繼續追問,沒有鬆懈的樣子。
顧依依手心冒汗,有點不知所措:“哎呦,不知道啦!你今天是怎麼了,好奇怪啊!一個多月你都沒有來看我,好不容易來了一次你就問我這些奇怪的問題,難道你都不想我麼?!現在都有導航什麼的,你幹嘛問我怎麼走?還有什麼孤兒院,我又沒有去過怎麼知道!”
顧依依說完,抿抿嘴巴,才發覺自己態度很不好,唯恐侯天澤會發脾氣。
沒想到侯天澤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那你好好休息吧。”
然後邁開步子離開了病房。
顧依依愣住了,這都是怎麼回事?
侯天澤回到公司,一言不發,整張臉都黑透了。
他不敢相信顧依依這麼多年來都在隱瞞真相,顛倒黑白,他真的好怕承認一個事實——他辜負了顧錦棉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