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得知顧錦棉出院後不久,自己也辦了出院手續。
侯天澤關心的問她為什麼這麼快就出院了,顧依依假裝賢惠的說,姐姐那麼早就出院了,她不好意思再醫院休息那麼久。
侯天澤還誇她懂事,體貼
掛了電話,顧依依找了家餐館大吃了一頓,她哪是懂事體貼?她隻是這幾天裝病裝的什麼好東西都沒吃。
顧錦棉在家休息了一個月,小產後身體很不好,又做了捐腎手術,元氣大傷。
但她還是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她沒有奢望過侯天澤知道她付出和堅持的這一切,她隻希望有一天侯天澤回家了,可以看到這裏幹幹淨淨的。
晚上,顧錦棉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電話鈴聲響起,一看是顧依依的。
好奇怪,顧依依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這個妹妹,她一向敬而遠之,不予計較。
“喂”顧錦棉淡淡的說。
電話那邊沒有傳來顧依依的聲音,反而是侯天澤的聲音。
“依依,你不要動了,這個我來收拾就好了。”
“那怎麼可以呢?天澤你都累了一天了,我來做家務就好啦。”
“不行!你躺下!我擦完地板就去做飯。你不能吃外賣,必須要幹淨衛生才可以”
“啵”一個親吻的聲音。
“姐夫,你真的對我很好呢!”
“不要叫我姐夫了。如果不是顧錦棉耍手段,我娶的人一定是你。好吧,我們不提那個倒胃口的女人了”
電話內容聽到這裏,顧錦棉眼神已經黯淡無光。
她掛斷電話,歪倒在床邊,突然心裏酸澀的要命,捂著臉無聲的聳動著肩膀。
她拖著病體一個人打掃著偌大的別墅,侯天澤連看都不看一眼。
顧錦棉一直自欺欺人的以為他是因為太忙了,或者是住在公司了。
但其實他很清閑,住在顧依依家裏,照顧她一個月,甚至親手擦地煮飯。
顧錦棉想不下去了,她心疼的難以呼吸了。
衛城東半夜睡不著,滿腦子裏麵都是顧錦棉。
他撥通電話,等了好久顧錦棉才接通。
“錦棉啊,你還好麼?”衛城東從床上坐起來,關心的問著。
電話那邊隻有細弱蚊蠅的抽泣聲。
“呀,錦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顧錦棉擦擦眼淚,諾聲說道:“以後沒有事情,麻煩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好麼?”
她現在心煩意亂,脾氣也不好,忍不住惡語傷人。
電話掛斷,衛城東心裏記得要命,他最最聽不了顧錦棉哭!
他拿起電話給顧錦棉發信息說:“不要傷心了,侯天澤其實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他可能還沒看到你的好吧。”
說著安慰顧錦棉的話,甚至為侯天澤那個冰山說清,衛城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人格了,節操碎了一地。
“他以前是很講義氣的哥們兒,有很多朋友都離不開他。雖然他平時不怎麼講話,但是心裏還是很溫暖的一個人。你就別傷心啦。他遲早會看到你的好。”
顧錦棉咬著嘴唇,看著電話屏幕上一行行的字,心裏更疼了,侯天澤的溫柔,溫暖她都見過,隻不過他是對顧依依才那樣的。
電話屏幕又發來一條未讀。
“以前侯天澤還跟我講過他小時候的故事呢。他說小時候有一次離家出走,掉進一口十幾米深的大井裏,是一個女孩子不顧生命危險把他救出來的。他說過,如果能找到那個女孩子,他一定會娶她,你說他是不是重情重義呢?”
顧錦棉手指顫抖的握著電話,瞳孔微縮。
那個女孩,不就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