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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開國皇帝以來,北青王朝已經曆了個六皇帝。就像“富不過三代”的道理一樣,這皇帝也會越換越昏庸。本來傳到了現在的元勤皇帝,按說也該像其祖父、父親一樣荒淫無能,但這位皇帝剛登基不久,政策就一條一條的下,還真把一個荒亂、疾苦的世道拉了回來。百姓看生活一點一點地好起來,隻當終於攤上個好皇帝,卻不知其中曲折。

元勤的祖父永和皇帝登基的時候,那可是個繁華盛世,他本來也想勵精圖治的,無奈沒那份才能啊,自此盛世也開始走下坡路了。後來傳到他兒子頌安皇帝,這位倒是有幾分才智,不然也不可能把他幾個兄弟全弄死,搶到皇位了。隻是這位皇帝專心的不是治國,而是玩樂,而且還是愛玩男人,也因此他到死,也才有元勤一個兒子。

這些□□百姓知道的不多,真正了解的隻有那些朝臣,就像現在香怡樓某房間裏談論的一樣。

這是樓裏最好的房間,雖是青樓,卻裝修的清雅別致。近幾天科考前三甲才剛殿試完畢,而房間裏的官員正在為剛加入了“相爺黨”的朝廷新進三甲慶祝。

既是青樓,自然會有酒有肉有美女,桌邊的一幹人都已吃飽喝足,開始對旁邊的女人動手動腳起來。

“張大人,下官敬您一杯,以後還得靠大人多多提拔啊!”說話的是今年的榜眼羅近,羅近父親隻是小小一名縣官,卻熟知朝堂情況,出門前父親就再三吩咐,這種宴會“相爺黨”隻會派個代表出席,而這個代表張佑年雖然隻是正五品翰林學士,但近幾月卻倍受丞相重用,所以一定要好好結識一番。

張佑年端起麵前的酒杯,與羅近輕輕一碰,仰頭喝光了杯裏的酒。很明顯,羅近的識趣讓他十分滿意,相比一旁隻知道吃的狀元和跟女人不知道玩到哪去了的探花,眼前這個榜眼的確有前途多了。

“誌輔過謙了,你如今已高中榜眼,前途自然無可限量,更何況我們還有相爺護著,就更不必擔心了,不是嗎?”

羅近配合地笑著,心裏更是高興,誌輔是他的字,張大人這樣稱呼他,就說明他的奉承很有效。

一旁埋頭苦吃的狀元林送聽有人提及相爺,立馬抬起頭來看著張大人,仿佛猶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問出在心裏藏了很久的問題:“張大人,下官聽說丞相之所以這麼得寵,是因為丞相是皇上的……男寵……”

“休要胡說!”才聽到狀元的話,整個房間就靜了下來,張佑年更是板起了臉:“相爺雖對下屬縱容,卻也絕不容許有人提起“男寵”一詞,更何況,皇上都要看相爺的臉色行事,相爺又怎會是皇上的男寵。”

林送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解張大人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其他官員看林送這樣子,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我們的新科狀元還不了解朝堂形勢啊!”

“林狀元,你跟了相爺,那絕對是一大幸事!誰不知道我們相爺在朝堂之上已是隻手遮天了!”

“是啊,相爺想用誰就用誰,想殺誰就殺誰,連皇上都不敢有二話。就隻有楊明那個老昏庸還想彈劾相爺……”

“哼!就憑他也想扳倒相爺!這奏折可是要先由相爺審批後才會到皇上手裏的!”

……

有人提了個頭,於是整個飯桌上的官員都開始談起相爺的“豐功偉績”,就連狀元也不再插話,仔細聽著有關相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