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鄞都,王宮。
外麵下著大雪,呼呼的寒風吹過來,在外麵值守的太監就算是穿的再厚也忍不住打個哆嗦。
他們是鄭夫人的下人,值守的時候可不敢怠慢。
如果被發現玩忽職守,想想那些被殘忍處死的下人,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這種感覺比這外麵的呼呼的寒風還要冷。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當差,一步步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連命都沒了。
相比外麵的寒冷,宮殿內倒暖和很多。
宮殿裏點燃了好幾個青銅暖爐,有人專門看著,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燒著,保持殿內的溫度。
鄭袖一臉雍容的側躺在軟塌上,閉上眼享受著陳陸的按摩。
隻見陳陸坐在一個木蹲子上,把鄭袖的腳放在懷裏,輕重有度的揉捏,讓鄭袖非常舒適,這麼長時間以為已經習慣了陳陸的伺候。
這時。
進來一個宮女打扮的,看到鄭袖也沒有下跪,隻是微微一躬身:“見過夫人。”
這個宮女是南後身邊的貼身婢女,南後可是楚王的原配正宮,後宮之主。
所以王後身邊的婢女見到鄭袖也隻是微微行禮即可。
“可是王後身邊的婢女宜楠?”鄭袖微微睜開眼,輕聲問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把我叫來還裝傻。
婢女宜楠雖心中有氣,但也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回話:“是奴婢。”
“嗯,既然如此,那就幫本夫人做件事吧。”鄭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宜楠心中氣笑,我是王後身邊的婢女,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做事?
但一想,鄭袖是楚王的寵妃,後宮中的地位僅次於王後,素問鄭袖平時作風狠辣,倒也不敢得罪。
隻得躬身道:“不知夫人讓奴婢做何事?”
先問問什麼事,如果是舉手之勞幫一個忙也不是是不可。
鄭袖對著下麵在邊上站著的婢女使個眼色。
那婢女點點頭,把袖中的藥包拿出,走過來交給宜楠。
“這是什麼?”宜楠不解的看著藥方。
鄭袖輕笑道:“也沒什麼,隻是聽聞王後已經懷胎八月有餘已經快要臨產了,本夫人很是擔心,聽聞王後最近身子不好,本夫人就讓派人在民間尋得治療藥方,此藥放入碗中可以治療王後的隱疾。”
宜楠臉色沉下來,把別人都當傻瓜呢。
以前也沒見過你對王後這麼好心,都快要臨產了,才想起來送什麼藥。
宜楠看著手中的藥包,敢肯定這藥一定有問題。
“王後最近身體很好,醫官已經為王後開了幾劑草藥,就不勞夫人了。”
宜楠不確定這包藥有沒有問題,但絕對不會給王後服用的。
但如果告訴王後這是鄭袖送的,王後也不會服用。
“你敢拒絕本夫人的心意?”
鄭袖語氣冷下來,頓時大殿內的下人們感覺到冷意。
他們長時間在鄭袖身邊伺候,知道鄭袖的殘忍,這個語氣是代表生氣了,要是擱平時少不了要處死一個下人。
宜楠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了,上前冷笑道:“別在那假好心了,整個楚宮誰不知道夫人的心思,夫人撫養子蘭公子,但畢竟是賤婢生的,如果王後生了一位小公子的話,恐怕夫人在這後宮就沒什麼地位了吧,想讓奴婢害王後和肚子裏的小公子,休想。”
確實,南後畢竟是正宮王後,如果真誕下一位小公子,那就是楚王嫡子。
就算鄭袖再怎麼得寵,也不可能把王位傳給子蘭,楚國的貴族們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鄭袖起了一些心思,但有不能做的太過,這事情必須做的很‘自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