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婉兒幫我搓熱了手腳,但是隻能維持一會兒,我很快又感到無比寒冷。
天黑了,雨還沒有停,但是下的小了。四周漆黑,我們沒有燈沒有火,更顯寒冷了。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感到婉兒一直在呼喚我,隨後一片黑暗。
馬夫等雨小了以後上山來尋我們,多虧了馬夫把自己的披風借我穿,背我到硯陵寺。我們三人又在那裏留宿了一晚,婉兒一直在照顧我。易子羨就不知道了,他應該也需要好好休息吧。
我醒來,發現喉嚨幹痛,渾身無力,有點發燒的意思。我還沒有在這個世界看過大夫呢,但是我還是覺得不看的好!
還好,命保住了。婉兒守著我整夜沒合眼,她趴在我旁邊熟睡著。我突然心裏一陣感動。
誰會為了我做這種事呢。除了父母,我沒遇到過為我如此擔心的人了。
我勉強坐起來,想倒杯水。婉兒一下子就起來了,睡眼朦朧地站起來幫我倒水。
“婉兒,你快休息吧。我好多了。”我會記下她對我的好,以後報答。
“什麼好多了呀,你可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你回來的時候......”婉兒突然哽咽住了。
“你......”她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急忙一把拉過她,抱著她。“我沒事了,放心。”
“你的嘴巴都紫了,我真的好害怕啊。”她抱著我說。
“沒事啦沒事啦,我喝點水就好了。”我安慰她道。
接過婉兒的水,咕咚咕咚幾口下肚。感覺恢複了很多。
我沒有易子羨身體那麼好,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他應該也沒什麼事。不管他高不高興,但是他是去救我的,我還是得道謝。
我試著站起來,感覺沒什麼大礙,便想去看易子羨。
“庭枝,你不要亂走啊。”婉兒拉住我。
“我真的沒事了。”
“不行!”她嚴厲地說。
我隻得坐回床上,“好吧,易子羨他沒事吧。”
“嗯,我看過了,他沒事了,你放心吧。”婉兒幫我整理整理被子。
“等我們下山了,帶你去看看大夫,別落下什麼病根了。我先休息會兒啦。”婉兒打著哈欠躺到她的塌上。
沒有什麼事情,我也跟著休息了。
等醒來便收拾好行李,我們三個上了馬車回家了。
易子羨在車上也閉目養神,我也沒找到道謝的機會。
回到家,第二天婉兒偷偷帶我去看的大夫,我和婉兒都很怕她父母會責備我們。
大夫說沒有什麼大礙,婉兒倒是鬆了口氣。最後送還了清洗幹淨的衣服給硯陵寺的師傅,當時濕透了,那兒的師傅借我和易子羨穿了幹淨的衣物。
我和婉兒在那以後再也沒見過易子羨了,我隻去找過一次,肖月一臉為難地說易子羨不在。我不禁懷疑易子羨是不是對我避而不見了。
之後的日子,我一如既往地跟婉兒一家生活在一起,一起打理雲裳。他們完全成為了我的家人,在外麵看來我是婉兒的丫鬟,在家裏,我和婉兒就是親姐妹,情同手足。
到了收獲葡果的季節,我和婉兒開始忙活地裏的事了。伯父伯母那邊對雲裳的管理已經非常熟練了,我和婉兒偶爾會去幫幫忙。
“庭枝。”婉兒用剪刀剪著葡果的枝條,突然叫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