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獨能夠擁有她。
鄭秋嬋。
青龍仰口灌了一口酒。
酒勁濃烈，辣喉。
如今將近二十年過去。
鄭嘉雲再次看到蕭劍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微一愣。
“你……你能不能阻止他！”
鄭嘉雲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聲音急切，隱約帶著哭腔：“隻要讓小亦安全的離開，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需要讓小亦回去就行！”
鄭嘉雲深深的明白，明白上品林家的可怕之處。
那是真正的巔峰家族。
那是站在眾生之巔的存在！
他們自詡為上等人，生而為上品。
可他們是有著足夠的底蘊去支撐著一切！
“今日一戰，避無可避。”
青龍搖頭：“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他，希望他行事收斂，也曾用神月之名義，想要護他周全。”
“但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他不主動退，便就無法阻止。”
青龍聲音中，頗多無奈和感慨。
他的視線從車窗透過，望著前方，站在那裏的林亦，忽而神情怔怔：“其實，他還挺像那位的。”
“雖然年紀小一點，實力差一點，可身上的桀驁與傲氣，絲毫不比那位要少。”
青龍莫名笑了笑。
有些欣賞。
由衷而出。
“那你幫我找他，找到他！”
“小亦是他的兒子啊！他欠我這麼多年，總該要還一次！”
鄭嘉雲想到了什麼，看向青龍，連聲開口：“你一定有辦法聯係到他的對不對！”
“隻要他在，他一定可以保護小亦的！”
鄭嘉雲伸出手，抓著青龍的衣衫，神情惶急。
“那位……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青龍歎了口氣：“自我成青龍，他歸隱入林家。”
“想想時間，約莫十八九年的光景，我不曾見到他。”
“隻是他的身份……”
青龍說到這裏，看向鄭嘉雲，看著鄭嘉雲那雙滿是悲戚的眼睛，就算是他，見慣了人世百態的青龍，還是忍不住有些揪心。
“十八年！十八年過去了，他都不曾盡到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與義務！”
“現在他兒子就要死了，難不成他也打算袖手旁觀嗎！”
鄭嘉雲聲音沙啞，神情悲戚。
青龍默不作聲，什麼回應都不曾有。
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若說故人。
青龍所有的故人，著實不多。
可當年鄭嘉雲也好，鄭秋嬋也罷，都不曾嫌棄過他。
那時候的蕭劍寒，其實人不如名。
他既沒有劍，也沒有令人膽寒的實力。
反倒是顯得木訥與寡言。
車旁。
葉月看著車內的青龍和鄭嘉雲，她歎了口氣，轉而又望向那邊的林亦。
凶多吉少。
朱雀、玄武和白虎。
隱龍四聖齊聚於此。
此刻都在車旁靜靜而立，望向那邊的神情，各有不同。
但是無一例外。
他們的眼神，全都落在那個叫林亦的海州林大師的身上。
天地寂寥而悠遠。
林亦單手一指，一道靈氣屏障，將井菟與段高陽二人徹底籠罩。
隨後他看向林北尋，再不多言，往前一步。
身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