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
雲家家主沒有抬頭，聲音顫抖：“若真是要罰，但求隻罰我一人。”
“我雲家上下，其他人，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們無辜，而我有罪。”
雲家家主此刻情緒漸漸有了些許的平複，但是當著如此多的人的麵前，向著一個比他年齡小了無數的少年低頭認錯。
這已經算是將他整個人的臉麵，悉數放在地上，任人踐踏。
尊嚴這種東西，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適用。
“在此之前，你說過，你們雲家所煉製的丹藥，全都要交給上麵的人。”
“這個所謂的上麵的人，想來也不是古武馬家這種卑微的存在，否則的話，你們雲家自當賭上一切也會隨著馬家人出山，更不會在這一次，隻讓你雲家家主，帶著雲稚一人，孤身而來。”
“換而言之，你們雲家之上，還有一個存在，那個存在，才是你們雲家之人最大的依仗，你雲家那位煉丹老祖，讓你出門，是不是試探著馬家能不能將我給抹殺？”
“若是可以，那你們雲家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可以，雲家老祖和雲家眾人，尚且還有一次反叛的機會。”
林亦看著雲家家主，說著話。
這些話從他口中出來，雲家家主的心頭狂震不已，他低著頭，眼眸大睜，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實際上，雲家所供奉的，倒不是古武馬家，而是玄清門。
那玄清門隱世多年不曾顯露，傳言中，那是真正的仙家道門，門內高手無數，實力超絕，更是有著超凡脫俗之感。
正如林亦所言，這一次示好古武馬家，那也是一步試探，真正想要叛逃的是雲家那位煉丹老祖。
隻是這一次隻讓雲家家主帶著雲稚前來，能親眼看著古武馬家出麵，將林亦徹底抹殺，還雲家自由，那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若是失敗的話，至多不過犧牲兩個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家家主語氣艱澀：“這一次，隻是我個人所為，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你可取我性命，但是請不要遷怒於我雲家其他人。”
林亦搖搖頭，淡淡開口：“放心，就算是知道你們雲家有反叛之心，那也沒什麼。”
“我這人向來很好說話，我也不在意你們雲家是否忠誠，隻是你們所有人都應該考慮好失敗的結果。”
“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也是忠誠，不背叛隻是籌碼不夠。”
“隻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一場笑話。”
“我對你雲家煉丹老祖也沒半點興趣，雲家上下，現如今老老實實給我煉製養顏丹即可。”
“至於其他不該做的事情，他們誰做，誰就承擔後果。”
“另外……”
說到這裏，林亦微微躬身，附耳在雲家家主耳畔，輕聲開口。
“你覺得，我為何留你們雲家。”
“雲家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要等的存在，也是我要等的。”
“我的脾氣不算差，但是也隻對很少的人好說話。”
“你最好期盼，他們能更強，亦或者是，他們不要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