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楊柏內心之中都有了幾分淡淡的失落，像是離樹騰飛的梧桐葉子，從半空緩緩墜地，或者飄入池塘，浮於水麵，輕輕淺淺。
他語氣頓了一頓之後，繼續給下麵的學生講題。
林亦拿著手機出了教室，站在走廊盡頭的位置，趴在護欄上。
他看著操場的方向，那邊有正在上著體育課的學生，打著籃球的少年們，在一眾女生加油喝彩的聲音中變得更加努力，熱情洋溢。
“說吧，有什麼事情。”
林亦打了個哈欠，語氣淡淡。
電話那頭，夏目沉默了稍許，這才開口：“你要查的關於莫陽之前的去處，我大致找到了一個地方。”
“之前左賀和左山兩人搭乘飛機去的長白山，我也找人向當地的人確認了一下，左賀和左山確實是進入了山間，隻是入了山後，他們去了哪裏，這一點難以再有考究。”
“而那莫陽大師，也確實是在左賀和左山離開長白山後就出現在了世間，從這一點推斷，他們當初就是去長白山尋找莫陽，莫陽這麼多年，也一直隱藏在山內。”
“隻是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山內大雪不斷，想要尋找到他們的蹤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
說到這裏，夏目語氣微頓，似乎很是有些遲疑。
“而且什麼？”
林亦聽出話語內的怪異，頓時有些好奇。
電話那頭的夏目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而且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林亦眉頭微皺。
“嗯，我派人問了當地的一些老人，他們都說在幾十年前，曾經見到過一個青年人孤身一人入的長白山。”
“後來我給他們看了莫陽的照片，雖然過去許多年，可是莫陽除了長了些白須之外，模樣神態並未有太大的改變，他們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孤身入長白山的男人，就是莫陽。”
說到這裏，夏目的語氣低沉了不少：“除此之外，最關鍵的是，他們所說，那莫陽，並非是自己主動入的長白山……”
“並非主動入的長白山？”
林亦眉頭微挑。
在一切流傳於世的傳言之中，莫陽大師當初戰無不勝，以一品金剛巔峰的修為，俯瞰眾生。
盛名之下，從未聽到有半點莫陽的不好的傳言。
而他尋地閉關，想要踏碎金剛桎梏，不也是他主動所為？
這一刻，林亦心間莫名有幾分怪異。
“對，莫陽並非主動入的長白山。”
“那些個老人的口中所述，莫陽入長白山，是被人強逼而往的。”
“換而言之，當年，有人在追殺莫陽。”
“追殺一品金剛，莫陽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