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連續不斷地從主幹道超車,狂暴的馬達聲讓人一度以為它會炸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不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後座車位上,坐著的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胖子,他身上簡單的披著一件羊絨外套,腳上踏著一雙沒有來得及換的棉質拖鞋,他扭頭,看向車窗外麵急速而過的道路護欄,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就在十分鍾以前,他剛剛參加完應酬,從日曜藍海回家睡覺。
上一次他被左家人抓回去審訊,逼著他說出是誰在日曜藍海命令他打的左思文,但是他閉嘴不說,便就是讓左家把他手指頭都給剁了。
後來左家被人徹底給掀了,他也得以留下一條命來,後麵拿著那些個斷指去醫院緊急拚接,雖然時間抓的很緊,可是最後還是隻救到了六根手指,現在他每隻手都隻有三根指頭,看上去尤為可怖。
不過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張經理的名頭算是在日曜藍海徹底站穩了腳跟,上下之人無不服他,就連夏書傑後來都曾親**問,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此刻的他臉色蒼白,有些害怕,看著正在開車的一個男人,一臉的緊張。
開車的人他認識,名叫陳旭東,以前據傳是個職業賽車手,後來厭倦了就去外麵當了一段時間的雇傭兵,前些日子才被夏書傑花了重金請回夏家,平日裏跟著夏書傑,如影隨形,保護他的安全。
這還是張經理第一次看到他不在夏書傑的身旁。
“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要把你趕緊送到目的地,其餘的都不知道。”陳旭東聳了聳肩,他從前麵抽出一根中華,朝著車後座拋了過去:“抽根煙壓壓驚,反正人這輩子,不管怎麼出生的,幹了些什麼,總歸最後都是要走進墓穴的,殊途同歸罷了。”
陳旭東給自己點了根煙,語氣輕鬆。
“別啊,我這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陳哥,你讓我給夏老板打個電話啊?”張經理苦著臉,接著眼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抖。
“打什麼電話,沒必要,安啦安啦。”
陳旭東擺擺手,嘴裏叼著煙,一邊低頭掏著打火機的當口,前麵突然出現了一輛車,眼看著快要撞上去的時刻,他隨手轉了轉方向盤,邁巴赫再次開足馬力,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邁巴赫通過了高速收費站,輪胎碾壓過尚未融化的冰雪,停在了高速路口的一個偏僻位置。
車子一停,李經理畏畏縮縮的望著車前一字排開的十輛奔馳,還不等他有時間要個電話,給家裏老婆孩子問個好,就被陳旭東一把揪了出來。
“人給你們帶到了,我先回去補覺了,什麼時候用完了,再告訴我!”
陳旭東衝著那邊十多個壯漢嚷嚷著,李經理聞言,菊花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