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就是鄭家長子,鄭連城,手握著幾個大型化工加工廠,旗下資產無數,是外人眼底極為成功的商人,也是實實在在的實業家。
當初他用了一年時間,創造出了五十多個億的出口貿易額,名噪一時,原本有望帶出三個大型上市集團,並且有機會從化工轉型向高科技產業園,做一次白手套,可是這一切全都因為鄭嘉雲悔婚於齊家而告終。
這麼些年來,鄭連城的事業在外人看來固若金湯,可是唯有他自己才明白,這一切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哪怕整個化工園的地皮加起來都是上百億的資產,但是還是免不了即將到來的寒冬期。
他本就很煩,今天又接連接到潘宮和許萍的控訴電話,更是讓他心底很是不舒服。
離家多年的鄭嘉雲,帶著一個小子回了家,這個事情,他一直反對,隻不過礙於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堅持,這才不得不退了一步。
可是現在倒好,才回家的那個小子,據說就鬧出了事端,而且還是一起接一起,這就讓鄭連城,心底已經頗有不爽。
飯桌上,氣氛很沉悶。
鄭彩雲一臉憂色,潘宮滿是怒意,許萍雙手叉腰,還帶著口罩,鄭浮憶時不時看向門外,鄭致遠臉色則是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他好不容易踏入的金剛之境,可是還沒爽完,打都沒有打過一次,轉眼便又跌落進了內勁高手的行列,哪怕實力依然尚存,可是他就是很憋屈,非常憋屈。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吭聲。
桌上的菜已經有些涼。
不多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他們齊齊轉頭,朝著門前看去,鄭連城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如鷹。
“大哥……”
鄭嘉雲走在前麵,進了門,看見鄭連城,一眼複雜,小聲喊了一句。
“嘉雲,你當年負氣離家,置我們鄭家與不顧,十七年過去了,你可曾想得清楚,有沒有知道錯誤。”
鄭連城看著鄭嘉雲,語氣中滿是威嚴。
他這樣的一個企業家,平時攀談的也全都是差不多級別的人物,像是鄭嘉雲這些年在白楠當著一個小學老師,這樣的身份,很是讓鄭連城感覺到恥辱。
“我沒有錯。”
鄭嘉雲聽到鄭連城的質問,歎了口氣,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機會的話,我依然還會做出那般選擇。”
站在鄭嘉雲身後的林亦,看了眼鄭嘉雲,感覺到鄭嘉雲話語中的堅持,出乎意料的強烈。
“嘉雲……”
鄭彩雲看著鄭嘉雲,欲言又止,隨即搖搖頭,似是知道規勸也沒有半點作用。
潘宮和許萍等人此刻冷眼相望,眼底滿是森然。
“十七年,鄭家因你丟臉顏麵,十七年,爹媽因你飽受煎熬,十七年,十七年了!你竟然還執迷不悟!你當真是以為仗著家裏麵的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不成!”
“你把鄭家置於何地!你把齊家又放在哪裏!為了一個野男人,死活不肯認錯,簡直就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