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靈槐心底微驚。
她看了眼自己懷裏麵的兩個玻璃罩,裝著血玉的那個玻璃罩子裂出了一些痕跡,有些破損,裏麵血紅色的沙子流了幾抹,到了靈槐的大腿上。
而那株神藥的玻璃罩,還是完好無損。
沒有太大的損失。
靈槐鬆了口氣。
“車胎爆了。”
俊峰下了車,看了眼,剛剛說完話,他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車前的黑暗位置,一臉警惕。
不多時,黑暗中走出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王帝豪,他的身旁跟著胖子廚師,走在最後麵的是吳柏天。
而林亦,則是和王帝豪並排的站在一起。
“你?”俊峰眯了眯眼睛,看向吳柏天,隨後臉色一沉:“吳師兄,大半夜的帶著人來堵我們,是有什麼指教嗎?難不成,是想念穀中師尊,所以想要跟我們一起回穀嗎?”
“咳咳,那個,俊峰啊,我已經不是你的師兄了,這話說的,我這隻是有點事情,想要做個和事老,你看,今天你們從江城裏麵的帶走的那株藥,實際上是這位爺的,他早就相中了的東西。”
“所以,要不,俊峰,你們就通融一下,將神藥留下,如何?”吳柏天卯足了勁兒,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還是帶著幾分的忐忑。
靈槐、良籌和芍藥這個時候也下了車。
見到站在那裏的吳柏天,良籌眉頭一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在穀內跪了七天七夜都沒有能夠讓師尊網開一麵的糟老頭啊?”
“當年你偷了穀內的一株百生草去救人,之後穀內師尊念你給穀內當了十多年的狗,所以廢你修為,逐你出穀,讓你留下幾分半瓶水的醫道,好在俗世中混口飯吃,看來是做錯了。”
“狗,永遠改不了吃屎。”良籌麵色冷冷,他的話讓吳柏天臉色有些失落,歎了口氣:“這話說的,我的絲兒有病,我不能不治啊,但是後來,即便是有了百生草,絲兒的命還是沒有救回來。”
“醫王穀不是向來以醫道天下為己任嗎?當初我懇請穀主救我結發妻子一命,被拒,之後無奈隻能鋌而走險。”
“哈哈,糟老頭兒,我們醫王穀是醫道天下不假,但是你難道不知道穀訓中的天下人裏,可沒有你這般卑劣的身份的家夥。”良籌哈哈一笑:“而且你還不知道吧,百生草本身是劇毒之物,當初穀主無意透露給你,百生草單服便可救你妻子,實際上是看你對穀內是否衷心,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你自己自找的。”
“你!”
吳柏天聞言,臉色狂變。
而這個時候,胖子廚師已經一下子往前一步,站在了吳柏天的跟前,肥臉有些不滿:“哪那麼多話兒,今晚不是管你那些陳年舊事的時候。”
隨後,胖子廚師,看向那邊的靈槐:“那個,神藥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從頭到尾,王帝豪和林亦都沒有說話。
王帝豪臉上帶著幾分的笑意,而林亦,則是麵無表情,目光沒有看向神藥,而是看向了神藥旁邊的血玉。
血玉之上,絲絲縷縷的血氣,緩慢的彌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