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到別墅,諾莎正若無其事的哄著孩子,隻是身旁兩個保鏢近身陪伴著。
看到本進屋,諾莎連頭都沒抬,隻是身邊的兩個保鏢對著本點了點頭。
“你們先下去!”本不客氣的對兩個保鏢號令道。
一路的疾馳已經讓他清醒了不少,雪莉出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麵前這個女人動的手腳。
眼看著諾莎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本便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
兩名保鏢相互看了一眼,便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未動。
諾莎抬起頭,諷刺的瞪了一眼本,笑道:“你覺得你有本事叫動我的人?”
看著本一臉著急的模樣,諾莎心裏十分來火,要不是當年為了給孩子找個合法的爸爸,她用得著委屈自己跟這麼個廢物在一起?
想想當時自己的處境,如果再不結婚,父親就決定解散幫派,那樣的話,她就將會是光杆司令。這讓她一個從小就在黑幫打拚的女人何去何從。
當時身上好幾個男人,最後她選擇了這個看上去老實謹慎的生意人做為結婚對象,也無非隻是考慮到這個男人不能對自己的幫派有什麼影響。
可沒想到,當本知道自己是黑幫老大的女兒的時候,竟然提出了分手,明明到手的鴨子她又怎麼會輕言放棄,無奈之下,隻好跟本說懷了他的孩子,這才將他拴在自己的身邊。
肚子裏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本對她也是盡職全心的照顧和陪伴,這讓從小生活在男人堆的諾莎感覺到了溫暖和愛情,她開始慢慢期待未來的生活,可是一切卻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徹底瓦解。
她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從病房裏醒過來的那一刻,她入目的便是本冷酷的雙眼。
她撒嬌對他說好疼,他不理,她尋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說。
兩人就這樣開始冷戰,直到她收到消息,說是有一個女人從韓國追著本追到了澳大利亞。
那時候,她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哼,原來你也有心虛的時候!”本不屑的冷笑,並沒有再繼續叫保鏢下去。
看著本那本即熟悉又陌生的臉,諾莎想起了她收到的那些資料。
本一個人對著雪莉的背影傻笑,本在麵包店側店偷窺在裏麵工作的雪莉。
那些笑,都是本發自內心的笑容,她自認跟本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一次見過本那樣的開心和幸福。
可偏偏,偏偏這樣的笑容卻是發生在別的女人心上!
這讓一直以來驕傲的諾莎難以接受。
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麵前的這個男人,她沉迷他的溫暖也沉迷他的悉心照顧,可是那些,卻像是過往的電影一般,成為了過去式。
“什麼意思?”諾莎冷眼的看向本,將懷裏的孩子遞給了一旁候著的保姆。
本冷聲譏諷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精明的手段就在這裏,當年懷著別人的孩子,卻一直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如果不是因為孩子,現在的他又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諾莎,做人別太過份了,小心糟報應!”說完,本便摔門而出。
留下的諾莎見到本眼神中的那抹狠厲,不由一股怒火油升,隨手將身旁一個青花瓷的花瓶打碎。
“該死的男人!我給了你地位,給了你家庭,你反而一點不知道憐惜,為了個外麵的女人,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以為你就能再見到那個賤女人嗎?哼,恐怕等你再見到她的時候,她早已變成了爛貨!”
語氣之狠,讓旁邊的兩個保鏢不禁打了打冷戰。
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別墅,本毫無目的地四下搜索,他對諾莎的勢力一直不感興趣,自然也猜測不到雪莉此時的下落。
但是,他的腳步卻不能停下來,無論是哪裏,他都要找一找,隻要找了,雪莉就多了一份希望不是嗎!
同樣四處搜尋的林夢琪,輾轉轉了很多地方卻都沒有雪莉的任何下落。
站在以往她們一同喝過酒的酒吧,林夢琪的淚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
“雪莉,你到底在哪裏!”林夢琪哽咽著,看著酒吧門口過往的人群,痛心疾首。
可周圍,除了來找樂子的男男女女以外,又有誰會注意這樣一抹傷心的影子。
耷拉著腦袋,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地上,無聲無息。
“林夢琪!天啊,我終於找到你了!”身後,突然有熟悉的華廈語呼喚著她的名字。
聞聲轉身回望,林夢琪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