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夢琪所說,她並沒有如期參加他們的結婚三個月的宴會,等到林母疲倦的回到唐家別墅的時候,唐梓晨正獨自一人在客廳喝酒。
“梓晨,你跟夢琪是怎麼回事?”林母知道他跟闕雅琴的事,這時候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
提到林夢琪,唐梓晨正在舉著杯子的手頓了頓,隨後將酒杯放至一旁,“媽,我跟夢琪沒什麼事啊,隻是她因為出差耽誤了這次的宴會而已。再說了,宴會咱們也隻是請了一些朋友,沒關係的。”
林夢琪一直不肯接他的電話,就連家裏的座機也不接,對於她的行為,他已經定性為惡劣。
“梓晨啊。”林母接過李叔遞過來的水杯,在唐梓晨對麵坐了下來,然後語重心長道:“夢琪從小一個人獨立慣了,對於現在的生活,她多多少少會有些不適應,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慢慢培養感情。”
想著林夢琪出差前最後一次看向自己,那抹被刻意壓抑的傷心讓他不由有些心疼,他無非隻是讓她去談戀愛而已,至於那麼傷心嗎?
“媽,我知道了。”腦袋裏是林夢琪燦爛的笑,耳畔旁是那銀鈴般的聲音。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就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各種過往。
看著唐梓晨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林母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但僅僅動搖還是不夠的,她需要的是他的行動。
美眸一轉,林母從口袋裏拿出最近準備的兩張機票,“梓晨,這是我上次購物的時候抽中的獎品,澳大利亞我去過好多次了,我就自作主張寫了你們倆的名字,到時你帶夢琪去玩玩吧。”
為了讓女兒得到幸福,她也是拚了!
接過機票,唐梓晨心裏一絲從來有過的渴望,上次出國玩得挺開心的,不是嗎?
“那我一會兒給夢琪打個電話吧。”推搪了林母,唐梓晨放下酒杯離開了家。
李叔聽了兩人的對話,這才走到林母身旁,”希望少爺能有所覺悟吧。”
“怕是沒那麼簡單。”她的孩子她太了解了,剛性要強,對於不能得到的永遠不會抱以一絲幻想。
回到辦公室,唐梓晨第一件事便是撥通了張繼的電話。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冷漠的語氣讓整間辦公室的溫度瞬間驟降。
電話那頭一陣嘈雜過後,便是帶著一絲回音的答話,“跟咱們所猜想的差不多。”
果然是這樣嗎!唐梓晨抬起頭,夕陽照在他的臉頰上,是血紅的顏色。
“繼續說!”
“另外他們也通過電視上關注到了林夢琪,對於這一點,我還是花錢在當地地下銀莊知道的。”張繼小心謹慎的說道。
要開始了嗎?唐梓晨轉動轉椅,街道上下班高峰期蜂擁而出的人群或左或右的離開,很快,繁華的街區恢複了寂靜。
“繼續盯著,有任何消息都第一時間彙報。”收回目光,再次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兩張機票,愁眉稍做舒展。
掛斷電話,唐梓晨並沒有馬上聯係林夢琪,而是先給闕雅琴打了通電話,告訴她自己將要出差一個星期,並表示未來的一個星期不會見麵後,這才撥通林夢琪的電話。
這一次,林夢琪很快便接起了電話,而寂靜的背景音讓唐梓晨很快發現了異常。
“女人,你在哪?”身體騰的站起,唐梓晨緊張的握緊手機。
可安靜的背景就像是空曠無人一般,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偶爾有風機“呼啦呼啦”的空轉,在空曠的回聲中顯得猶為恐懼。
“女人!”唐梓晨對著電話大聲喊道。
可回應他的除了安靜還是安靜,來不及多想,唐梓晨迅速從上了鎖的抽屜裏拿出一本電腦筆記本。
隨著電腦裏的雷達式掃描,一個藍色的圓點在屏幕裏閃著紅光,信號所在之處,正是廈門某地。
FACK!唐梓晨拾起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一把砸在牆角,瞬間滿地的碎片和琳琅。
唐梓晨趕到廈門時,已是晚上六點,燈火初上,雖然繁華,但帶著些許古老的城還是透著一份誘惑。
沒有心思左右張望,唐梓晨照著電腦上顯示的信號前行。
信號自從他發現開始,便一直沒有移動過,在前往廈門的路上,唐梓晨心裏做過無數種假設。
如果,是那幫人所為,那他應該早就已經接到電話,可如果不是那幫人,又或有誰在這個時候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法呢。
想到這,腳下的油門不禁踩得更深,白色的卡宴在車流一痕而弛,還沒等人看清楚車牌號碼,卡宴便已消散在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