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飛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反正被打的十分慘,聽說周嘉良的父親周大人十分生氣,已經抬著人去大理寺報案了……”
六品官員的兒子被打,打人的要嗎不長眼睛,要嗎就是比六品官厲害,再不然就是得罪了江湖上某種組織也說不定。
白鳳飛倒是消息頗多,又道,“許是過年了,京都城裏不太平了,昨晚上崔平也被打了一頓,傷的也是屁|股,更奇怪的是,這個崔平也是五殿下府裏的常客……”
“崔平又是誰?”杜清歌問了一句,倒不是因為她好奇,但這個名字她是真沒聽過,而且,他們都是季玉恒府上的常客……
“崔平的爹就是吏部文選司郎中崔大人……”
吏部文選司郎中?
這個官應該是五品,連他的兒子都挨打了,看來這事兒不簡單。
“鳳表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劉卓兒撇了撇嘴,心裏有些不服氣。
白鳳飛得意一笑,淡淡道,“我也不過是聽說的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知道。”言畢,白鳳飛盯著杜清歌看了看,問她,“明兒我們要去仁德寺還願,你去不去?”
杜清歌一愣。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白鳳飛居然邀她去仁德寺燒香還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杜清歌自顧自剝著栗子,也不看白鳳飛,隻慢條斯理道,“我去不了,近來身體一直不好,疲乏的很,稍微和你們說說話我都覺得累,更別說出門坐車去燒香了,累,不想去……”
她這話意思再明確不過了,自己太累,讓她們別來煩她了。
白鳳飛的臉一下子沉了一下,劉卓兒似乎也不高興了。
杜清歌倒是無所謂,她們不高興就讓她們不高興去,反正這種人,她也並不會拿她們當朋友,既然做不了朋友,又何必互相厭煩?
起身伸個懶腰道,“你們慢慢聊,我得去吃藥睡覺了……”
“你……”劉卓兒頓時拍桌子了,“你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們好歹是客人。”
“所以我也沒下逐客令啊?”杜清歌一臉無辜,“我身子不適也是事實,我去休息,你們自便,我屋裏的人會伺候你們的。”
周媽媽立刻笑笑道,“奴婢來伺候你們,二位表小姐需要什麼就說。”
“算了算了。”白鳳飛生氣的起身道,“好心好意來找你說說話,你倒是推脫身體不好,罷了罷了,你養著,我們自己出去玩。”
杜清歌躺在床上,順手拿過一本書,淡淡道,“招待不周,等我身子好了再招待二位表姐妹吧!”
“什麼人呀……”
“就是,好心好意來看她,她倒是擺譜……”
白鳳飛和劉卓兒罵罵咧咧的走了。
“呸呸呸,真是晦氣,又沒請她們來。”冬雪照著地上啐了幾口。
杜清歌笑了笑,“別理會她們就行了,反正她們罵兩句,我也少不了一塊肉。”想了想又道,“不過還真是奇怪,你說,京都城裏怎麼突然發生這麼嚴重的打人事件?”
冬雪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往年過年,咱們京都城也不宵禁的,但是並沒有聽說打人的。”
雲兒插了一句嘴道,“聽說打的都是屁|股,小姐,你說該不會是京都城裏出變|態了吧?”
雲兒這話讓杜情歌精神一怔,變|態?
別說,還真有可能,不然為啥都打屁|股呢?
不過,這些被打之人,都和季玉恒有過密切接觸,該不會這起打人事件,是衝著季玉恒去的吧?
杜清歌思忖了一下,起身寫了一封信,交代給冬雪,讓冬雪交給阿平速速送到季玉恒手裏。
若是此事真的是衝著季玉恒去的,應該給他提個醒,讓他多注意身邊人才對……
…………
白若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再看看身邊的被子裏,早就空無一人了。
白若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欲裂,尤其是身體,著實的酸軟疼痛,像是被折磨了一夜一樣。
想到昨晚上她被季玉恒抱上|床榻的樣子,臉上就微微一紅。
這時候有丫鬟走了近來,是於嬤嬤安排的大丫鬟,叫箬竹,這箬竹跟著於嬤嬤也有些年頭了,見白若醒來了,立刻上前,輕巧一笑道,“姑娘昨晚上受累了,殿下一早去練功,吩咐奴婢給您燉了烏雞湯,您是現在喝,還是過會再喝?”
一聽“受累”二字,白若頓時紅了臉。
她原本是舞姬出身,但這些年也隻是給人獻舞,從未賣|身過,還是十分清白的,昨晚上,也算是她初次經曆人事吧,隻是很可惜,她隻記得季玉恒抱著她上了床榻,其他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