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彥立刻揚著笑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也不必幫她什麼,隻要從中略略保護保護她,別讓旁人對她下手就行……”
季玉彥怕江靜姝對杜清歌下手。
而且這次比賽非同小可,絕對不能鬧出不好的事情來。
委托旁人去辦這件事情,他都不放心,隻有季玉恒還值得他信任,正好,季玉恒素日裏就是古道熱腸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別人也覺得正常……
所以季玉恒是最好的人選。
這也是他今晚來的第二個目。
季玉恒倒是十分痛快,並沒有推辭,立刻拱手道,“這事情倒是可以辦,三哥放心,我定會暗中護她周全,當然,能不能拔得頭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季玉彥見季玉恒答應下來了,總算鬆了一口氣,笑一笑道,“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你最靠譜。”
季玉恒答應此事可不僅僅是因為看季玉彥的麵子,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
正好,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接觸杜清歌了,如此,倒是可以裏應外合,或許能辦大事情……
不過,他心上又有些難過,想著前世王婉儀拚了命的愛著季玉彥,如今她死了,屍骨未寒,季玉彥就為了別的女人恨不得托付全世界去照顧……
也不知道王婉儀在九泉之下,能否安息?
心中的傷悲如同巨浪滔天,還不能表露,隻能淡淡說一句,“三嫂若是活著,對你也是情真意切……”
季玉彥的臉色馬上變了一下,他對王婉儀的厭惡,這世上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別人都以為他對王婉儀深情,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晚是如何忍著惡心一起就寢的。
他厭惡她的深情,厭惡她臉上的胎記,厭惡她的賢惠,厭惡她的一切。
現在,一切都幹淨了,那個女人終於死了。
季玉彥一想到王婉儀已經死了,嘴角就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絲絲笑容,轉臉卻又對季玉彥痛苦萬分道,“是啊,你三嫂待我很好,她若是活著,我便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這話真虛偽,虛偽的讓人惡心,讓人發指……
但季玉恒也隻是歎一聲道,“斯人已逝,好在三哥你也找到你的寄托了,隻盼你能和杜家三小姐早日出雙入對。”
“借你吉言。”這話季玉恒倒是十分愛聽,眼角眉梢頓時掛了喜色,想了想又問季玉恒,“近來你可見過八皇叔?”
自打八王爺去看過皇上以後,季玉彥就一直心中忐忑,生怕八王爺察覺些什麼,而且,他也怕八王爺和季玉恒來往,怕八王爺萬一開始支持季玉恒,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季玉恒搖搖頭,“沒見過,初一本該去給八皇叔磕頭拜年,但他一早就命人來給我送信,說是身子不大好,想要清淨,拜年磕頭就免了……”
聽季玉恒這麼一說,季玉彥繃著的神經頓時放鬆了許多,說實話,他最擔心的就是八王爺和皇子們聯手,因為八王爺自己沒有兒子,膝下隻有一個老來女,寶貝的很。
就因為他沒有兒子,才更加怕他聯手皇子作|亂。
驀然又想到大皇子,立刻問季玉恒,“近來可曾去見過大哥?大哥近來可好?”
季玉祁一直被圈禁著,圈禁的這幾年裏,別的皇子都對季玉祁疏遠了,生怕沾染上晦氣,唯獨季玉恒會時不時去看一看,每次去,也都會帶上他打回來的各種美味,帶上美酒。
兄弟倆每次都會小酌幾杯。
“我初三去看過大哥,瘦了許多……”季玉恒歎了一口氣,“我帶了些酒肉,倒是吃的不多,聽他身邊的貼身丫鬟說,說大哥近來身子一直不適,才請了郎中給瞧了,說是脾胃不和,正調養呢……”
“是嗎?從前,八皇叔最喜歡他……”季玉彥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季玉恒立刻道,“那是從前,如今可不同了,大哥常年被圈禁著,八皇叔早就不理睬他了,我聽大哥身邊的婢女說,八皇叔已經很久沒有去探望過大哥了,從前還總是去,後來不知怎的,就再也沒去過,大哥倒是總盼著八皇叔能去瞧一瞧他,不過……我看八皇叔對他也是心冷了,畢竟從前大哥犯下的錯,確實不可彌補……”
五年前,突然有人告密,說是太子季玉祁密謀造反,夥同禁衛軍,私下裏私造龍袍……
後來去查,還真在季玉祁的太子府裏查到了謀逆的書函,並且發現了龍袍……
因為此時,皇上大怒,直接褫奪了季玉祁的太子封號,貶為庶民,永久圈禁在廢太子宮中。
可季玉祁卻總說自己是冤枉的,從未私造過龍袍,更沒有寫過謀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