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皺眉,“這還不是最狠毒的,最狠毒的是,人都已經死了,她還不讓府中的小廝們入殮下葬,隻說她是外頭來?的,不幹淨,讓抬出去丟到亂葬崗……”
老太太說到這裏都覺得頭皮發麻,這樣的當家主母,實在手段太過殘忍。
若是誰家女兒當了她兒媳婦,必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咱們家的女孩子,我是一個都不想她們嫁到白家去的,白龍飛就算再出色,他這個娘,我們也消受不起。”老太太雖說的確想把杜情歌嫁出去,但她絕不可能考慮白家,白家是她壓根不想做親家的人家。
“白龍飛這個混賬東西,他這是想害死我們三丫頭……”杜懷遠起身背著手,問杜老太太,“那這事情您看怎麼處理妥當?是我去找白龍飛談一談嗎?”
老太太想了想道,“倒是不必,這事情先這樣吧,你我知曉就好,若是去找白龍飛說,白夫人知道了必定又起事端,畢竟白龍飛在信裏並沒有寫什麼不妥當的話,先靜觀其變,看看白家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杜懷遠也覺得老太太說的話有道理,母子二人又說了說話,各自歇下了。
冬雪回去跟杜情歌道,“老太太和咱們老爺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是生氣。”
杜情歌正抱著雪團子看書呢,聞言隻是笑一笑道,“反正我是告訴他們了,至於他們要如何處理,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了,隻不過,往後咱們得多提防白家兄妹,我看,這事情可不是好兆頭。”
冬雪點點頭。
杜情歌伸個懶腰,打哈欠道,“也不早了,該歇著了,這兩天可真真是累死了。”
冬雪也覺得累的不行。
周媽媽讓雲兒打了洗腳水來,杜情歌泡了泡腳丫子,早早就歇下了。
…………
這個時候,其實是京都城裏最熱鬧的時候的。
逢年過節,京都城裏會取消宵禁,沒有了宵禁,京都城裏的公子哥兒們一個個就放飛自我了,喝花酒,聽小曲,夜不歸宿眠花宿柳的也大有人在。
當然,敢不回家的,都是家裏人管不了的,若是家教嚴格,喝完了花酒還是得回去。
永樂巷就是京都城裏最熱鬧的地方。
夜色沉寂,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從酒樓出來,男人喝的醉醺醺的,隻聽樓上幾個穿的十分妖豔的女子衝著樓下媚笑。
“周公子,改日再來啊!”
“周公子,翠紅可是說了,你明兒不來,她就去伺候劉公子了……”
這位周公子正是那日在季玉恒烤肉宴上出現過的公子,立刻打著晃子,嗬嗬嗬笑著道,“放心,明兒……明兒爺還來……”
言畢,又自顧自的往巷子裏去,腳下有個小石子,他一腳就給踢開了,還罵罵咧咧一句,“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來擋著公子我的路,也不打聽……打聽我爹是誰……”
“那,敢問公子的爹爹是誰啊?”
不知何時,麵前居然多了個小姑娘,小姑娘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出落的十分標誌,白淨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不知道公子的爹爹是誰啊?不知道小女子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耳聞一次?”
“嗬……美人兒……”
這位周公子最是好|色,見到美人兒立刻咧著嘴笑道,“本公子的父親……可是……可是國子監司業……”
“美人兒,你若是跟了本公子,定……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酒壯慫人膽,喝酒起色心,周公子一邊說,一邊跌跌撞撞上前,想要摟抱前麵的小美人兒,結果猝不及防,一條麻袋瞬間套在了頭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小美人兒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你們處理,我走了啊……”
也不知道何時,四個黑衣蒙麵的男人已經站在了麻袋四周。
“你們……你們是誰?我爹可是國子監……”
“國子監司業?正六品,嗬嗬……仗著你爹的官威,你便可以作威作福了?”
“你們是誰?”周公子嚇得瑟瑟發抖,想要把頭上的麻袋扯下來,結果胳膊已經被人擰在了身後,根本動彈不得。
“我們是誰?我們是替天行道的普通百姓……”有人冷笑了一聲,像是故意捏著喉嚨說話一般,聲音很沉,“聽說你喜歡女人的屁|股,好啊,今兒便讓你嚐嚐屁|股開花的滋味……”